是她再不安,也斷沒有退縮的道理。
今日她既然來了,白雲婉就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範大人,前幾天民女跟白姑娘有所爭執,一直臥病在床。直到昨天晚上,這饕餮來到我家逞兇,我不得已之下,為了保護兩個弟弟,才不顧性命跟這饕餮血戰。民女沒有別的能耐,就是力氣大,因此僥倖佔了上風。”盈袖這時適當地示弱,說得聲淚俱下,可信度高多了。
白雲婉氣得咬牙,惱道:“你別說笑了!殺饕餮,是光力氣大就能做到的嗎?——範大人,我請範大人好好審審她,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殺死饕餮的!這很重要!”
這時輪到盈袖不屑撇嘴,“這有什麼重要?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被饕餮逼到這份上?”
“範大人!這女人有古怪,不信您找幾個族人跟她對打!”白雲婉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她其實真不信這饕餮是盛琉璃殺的。
那一天在船上,她一腳將盛琉璃踹到水裡,那姑娘幾斤幾兩她清清楚楚。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幫她。
如果今天不能逼出她背後的人,那麼將她當堂格殺也算是圓滿收尾了。
“真的?”範長風半信半疑,凝視著盈袖:“盛姑娘,如果你能打贏我的這幾個手下,我就相信是你殺的饕餮,如何?如果你不能打贏,趁早說,我不會為難你。”
盈袖活動活動手腕,暗道今天不打是不行了。
沒辦法,那白雲婉步步緊逼,她不應戰也不行。
“來吧。”盈袖站了出來,將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截泛著蜜色光華的小臂。
範長風叫了監察部的三個好手出來,道:“你們跟盛姑娘對打,一起上,不要留手,但是不要傷她性命。”
這三個好手都是他們的族人,但是戰力還是不能跟饕餮相比。
範長風也是容了一手,沒有真的想將盈袖趕盡殺絕。
範長風又對夏家村的人道:“你們都下去吧,等下這裡可能會有危險。”
夏雲雖然想留下來看熱鬧,但是他爹不肯,將他死拉活拽帶出去了。
大堂上立刻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監察部的大門嚴嚴實實關了起來,就連那些衙差都被趕了出去。
堂上的人除了盈袖,別的人都是外來客。
盈袖心裡有些不安,但是她別無選擇。
那三個好手呈品字狀站著,將盈袖圍在中間。
盈袖閉了閉眼,感受著這三個人的呼吸,慢慢調息,將自己進入天人合一的最好狀態。
那三個人敏銳地感覺到這姑娘運氣調息的法門,跟他們如出一轍,而且還要更高階一些,不是他們這些處於下層的族人能夠學到的,頓時有些膽怯。
看來這姑娘來歷不凡……
但是範長風既然下令,他們就只有執行。
因此這三人一躍而起,往中間站著的盈袖撲了過去。
不過他們三人不約而同沒有用全力,只想混過去了事。
盈袖睜開雙眸,身形閃動,在大堂裡穿梭來去,出手如風,那三個人連她的衣角都沒有沾到,就被她打倒在地。
這一趟拳腳,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白雲婉握緊拳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冷笑道:“果然啊!我家的小不點兒就是你偷的!小偷,快納命來!”說著,她飛起一腳,往大堂中站著的盈袖撲了過去。
盈袖回手,伸臂擋住她踹過來的腿,另一隻手拽住那條腿,一拉一扯,然後突然鬆手,就將白雲婉摔了個大馬趴!
白雲婉左臉著地,磕得面上都青紫了,她感受到盈袖運轉的內息,在心裡掀起滔天巨浪,她驚恐萬分地轉過頭,看著盈袖,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