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飛說:“楚鴻飛!這件事沒完!我一定要投訴你!一定會!你洗乾淨脖子等著我來砍!”
楚鴻飛後悔不已,但還是堅持說:“蘭小姐,我可以提醒你,因為你父親的案子,現在你又成為了我們的重點關注物件。”
蘭亭暄這時像是回過神,猛地抬頭,冷靜地問:“那是不是我父親的案子能夠重審?他不會挪用公款,更不會自殺。——我知道他不會。”
楚鴻飛深吸一口氣,為難地搖頭:“不能,你父親的案子已經結案。我也曾經想過會不會另有原因,但是我查過當時所有的人證和物證,你父親確實是自殺。——至於是不是挪用公款,那不是我們調查的責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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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暄閉了閉眼,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被田馨強硬帶走了。
楚鴻飛等了一會兒,直到他覺得田馨和蘭亭暄應該已經走遠了,才從徐記茶餐廳裡走出來。
結果他一出來,就看見抱著胳膊靠在左邊牆壁上的衛東言。
楚鴻飛正要打招呼,衛東言倏地轉身,一拳揮出,重重打在楚鴻飛的鼻子上。
楚鴻飛的身手其實很不錯,可是衛東言一拳打過來,他居然躲閃不及,只覺得鼻骨都要斷了。
一股巨大的痠痛從頜骨直衝而上,眼淚唰地一下流出來,彷彿決堤的洪水。
“衛東言!你敢襲警?!”楚鴻飛捂住自己的鼻子,踉踉蹌蹌閃開。
衛東言彈彈自己的拳頭,冷戾說:“給你個教訓。教教你什麼叫程序正義。”
“我怎麼不遵循程式了?我跟蘭小姐吃頓飯都不行?”楚鴻飛含糊不清地說,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
衛東言冷笑一聲,伸手又捶了楚鴻飛一拳:“那我去問問你們的領導,刑偵隊長跟案件的重要關注物件私下接觸吃飯,是不是違反你們的紀律。”
楚鴻飛捂著被打的肚子,半天直不起腰。
等他好容易緩過勁兒,衛東言已經沒影了。
“……走得這麼快……”楚鴻飛嘀咕著,腦海裡條件反射一般回想衛東言剛才的一舉一動,甚至還有他那濺了滿身泥點的裝束,不由眯了眯眼,自言自語:“他到這個地方幹嘛?是在泥巴里剛打過滾嗎?”
手握千億資金的私募基金大佬,卻一副底層藍領打扮……
嘖嘖,這些城裡人可真會玩。
……
田馨帶著蘭亭暄上了自己的凌志越野車,然後拿著蘭亭暄的手機,給她在公司裡的同事喬婭發了條微信,讓她幫忙把她的通勤包收拾了拿下來,順便替她請個病假。
蘭亭暄這個狀態,當然無法回去繼續上班。
喬婭忙答應下來,還去阮興貴的辦公室說了一聲。
自從李可笑被開除,她的位置還沒人頂上,現在蘭亭暄是直接由阮興貴接管。
蘭亭暄從來沒有請過病假,因此喬婭一說,阮興貴下意識就相信了,而且馬上同意了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