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誰呢?
阮威廉這時不想再談家庭私事了。
他收起那張全家福,笑著說:“其實都過去了,我也七十多歲,活了一輩子,早就夠本了。蘭總這麼年輕,你的人生才開始,不要把自己侷限在一個男人身上。從一而終是老封建,你們國家早就不提倡了,是吧?”
蘭亭暄笑著說:“我沒有侷限啊……”
她抬手展示自己的訂婚戒指,說:“這不只是訂婚嘛……誰說訂婚就一定結婚呢?是吧?”
阮威廉給她斟了一杯酒,說:“這個雖然不是加拿大雲嶺山莊的冰酒,但味道也不錯,蘭總嚐嚐?”
蘭亭暄謝過,握起酒杯,但並沒有喝的意思,只在手掌上轉動,有意無意地說:“阮總,我聽梅總說,您的宙斯基金,想到國內來投資?您是打算投資二級證券市場呢,還是做私募?”
阮威廉滿意地想,來了,魚兒終於上鉤了。
他用拳頭抵在自己太陽穴上,胳膊靠著座椅扶手,一臉為難地說:“我現在手裡資金太多,不知道往哪裡投,蘭總有沒有好的介紹?”
蘭亭暄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搖了搖,說:“阮總,我不提供免費諮詢哦!如果阮總願意,可以跟我的公司籤諮詢合約,我來為您尋找最好的投資組合,怎麼樣?”
阮威廉哈哈大笑:“蘭總真是淘氣!這樣吧,我確實打算在國內投資,也正在考察國內的私募基金,如果蘭總願意,明天來梅里特風投,我在這裡有一間辦公室,我們可以細談。”
蘭亭暄一臉的天真好奇:“阮總不是梅里特風投的員工,也能在梅里特風投有一個辦公室,您一定有很多梅里特風投的股票吧?”
既然不是員工,那就是股東了,不然怎麼能在一個私募公司裡有私人辦公室呢?
阮威廉笑得意味深長:“股票有一點,其實我擁有的股票最多的,不是梅里特風投,而是國內一些公司的股票。”
蘭亭暄這時的驚訝不是裝的:“您早就有國內公司的股票了?!那您還需要什麼諮詢啊?說不定您比我更瞭解國內市場!”
“哈哈哈哈……那倒不是,我擁有最多的,是國內公司在國外上市的股票!”
說著,把自己的投資組合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真正的商業機密他不會說,但是為了取信蘭亭暄,他說的內部細節比他公司官網上的內容要更多一些。
蘭亭暄眼神微閃,心想,機會這不就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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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 他的眼裡只有她
蘭亭暄不僅是內行,而且記憶力非常好,在她的專業領域,她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阮威廉說話的時候,故意誇大了一些細節,都被蘭亭暄聽出破綻,跟著追問,阮威廉招架不住,只得以“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來搪塞。
蘭亭暄笑著殺人還誅心:“……我明白了,這個行業是青春飯,我打算四十歲就轉行,去做別的不需要這麼緊張的工作。”
阮威廉掙的錢,早就可以退休了,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職場上獲得的滿足感,比錢更重要。
阮威廉眼神閃了閃,不悅地說:“蘭總是對我年齡歧視嘛?”
蘭亭暄忙擺手說:“當然不是!我怎麼敢呢?!我是對自己說的,讓自己好自為之。阮先生千萬別多想,人和人是不同的。您在您這個年紀能做到的事,我肯定做不到。阮先生別多心。”
不是才怪!
阮威廉暗暗腹誹,但他要靠著蘭亭暄這條線跟薛副部搭上關係,所以只能故作大度地笑說:“蘭總說話真有意思……對了,那邊的薛副部,我在外面聽你叫他‘薛叔’,你是他親戚嗎?”
蘭亭暄心想,終於來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