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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暄著急,一連給衛東言發了幾條簡訊。
衛東言馬上給她打電話過來:“我的人一直在跟蹤阮興貴。他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蘭亭暄好奇:“不是酒駕車禍身亡?”
衛東言:“是酒駕車禍身亡。”
蘭亭暄無語:“那還有什麼內情嗎?”
衛東言就把自己的人那天跟蹤的情況說了一遍:“那天一切都太巧了。你知道阮興貴自從被揍之後,就請了個司機兼保鏢,不再自己開車。”
“結果那天,他的司機突然被他太太叫去給他父母送東西,一去就是一整天,把車給阮興貴留下來了。”
“阮興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中午的時候開車回家。然後再從家裡開車回公司,就酒駕了。”
蘭亭暄說:“……是在家喝酒了?”
“嗯。我的人查到楊松芸對警方說的話。她說,阮興貴中午回家,喝了半瓶茅臺。她讓他找代駕去上班,阮興貴騙她找了,原來沒有找……”
蘭亭暄明白了,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覺得,我們給她發的那些照片和郵件截圖,還是起作用了。她並沒有裝作無事發生。”
衛東言淡淡地說:“這只是你的猜測,並不能當作呈堂證供。況且,你還要替阮興貴伸冤?”
蘭亭暄挑了挑眉:“當然不。阮興貴死活關我什麼事?我只關心我父親能不能洗雪沉冤。”
說到這裡,蘭亭暄想起來阮興貴郵件截圖裡那個律師的聯絡電話。
阮興貴那會兒就是在跟那個律師談論轉移財產的事。
蘭亭暄覺得,這個律師也應該調查一下,看看阮興貴有沒有在那個律師那裡留下什麼線索。
掛了和衛東言的電話,蘭亭暄開啟擴音,撥通了那個律師的手機。
同時,她也開啟自己的手機,開始錄音。
“您好,我是負責阮興貴先生後事的工作人員,他剛剛不幸離世,請問在您這裡還有沒有沒有結的賬目?”
那個律師一聽就愣了:“阮先生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是上週五,車禍,後事都辦完了。我也是從阮先生的遺物中查到您的號碼,才打電話問一問。”
“上個週五?我還給他打過電話呢!讓他來籤檔案,結果他的秘書說他很忙,還說幫我跟阮先生說一下。她難道沒有說嗎?”
“阮先生的秘書?您確定是阮先生的秘書?我沒有聽說過啊……”蘭亭暄故作驚訝地說,又特意問:“您是打的他公司的座機嗎?”
“不是,我是打的手機號碼,我以為是他的私人號碼,但是他的秘書說,那是他的工作手機。”
蘭亭暄心裡一動:“工作手機?哪個號碼?”
那個律師心想阮興貴都死了,也沒什麼好隱瞞了,就把那個手機號碼說了一遍。
蘭亭暄不知道這個號碼,估計是阮興貴在新投行的工作手機號碼。
但是她很確信,阮興貴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秘書接這個號碼的電話。
如果是打到公司座機,肯定是秘書先接。
但是打到工作手機,以阮興貴的尿性,那肯定是他自己親自接。
可律師又說,那天有個秘書接了這個電話。
蘭亭暄想了想,確認道:“請問上週五接您電話的秘書,是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聲音有些沙啞。”
蘭亭暄心裡有個猜想。
她握著手機走出來,來到阮興貴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問道:“有人在裡面嗎?”
楊松芸有些沙啞的聲音透過半關的房門傳出來:“……能讓我再待一會兒嗎?”
蘭亭暄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