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飾物髮帶。
這樣一張臉無需過多修飾,如此簡單便已讓人移不開眼。誰能知道當日那副殘軀修補好,竟是這樣的絕色?
“進去吧。”玉意聲音軟和了些。
蔚茵走去門外,裡頭沒有點燈,亦是安靜得不出一絲聲響,只有門扇錯開一些。
輕輕一推,那門發出一聲吱呀。
抬步走進去,正間一片黑暗,感覺比外頭還要陰冷。
蔚茵攥著手心,生出幾分緊張。傅元承已有近十日沒來,那時她的臉還未全好。他救了她,可有時又會讓她生出莫名的懼意。
像是刻在骨子裡的那種。
不過說到底,他對她很好,給她衣食安定,幫她治傷。對於他,她心存著很深的感恩。
她點了盞燈穿過正堂,到了臥房外,隔著珠簾,便見著窗邊隱約的人影站立輪廓。
“公子。”蔚茵喚了聲,聲音像春日擦過花枝的柔風,輕軟溫婉。
她站在原地福了一禮,雙手託著燭臺,燭光映著柔美的臉龐。
良久,裡面傳來一道微涼的聲線:“進來。”
蔚茵挑了珠簾進去,輕步到了桌前放下燈燭,隨後退了兩步。
幾步外,男子身姿頎長,面向窗扇而站,揹回的一隻手上捏著一張薄薄信紙。暖暖燭光中,指節分明。
能看出他剛來,還未褪下身上的青玉色斗篷,兩條淡金色的流蘇穗子自他的雙肩垂下。
傅元承轉過身來,指尖一鬆,信紙輕飄飄扔在案面上。
他對著她伸出手,嘴角若有如無勾起:“阿瑩。”
“是。”蔚茵應聲。
蓮步輕移,裙尾掃過木地板,盈盈而立,微蜷的手伸出去。
下一瞬,被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包裹住。
傅元承眼簾微垂:“手這麼涼,去哪了?“
可分明他的手更涼
蔚茵臉頰微熱,染上一層薄緋,身形被面前男子完全籠罩:“逛了會兒院子。”
說她的手涼,可分明他的手更涼。
以前他來的時候,她總會在房中等著,今日是唯一一次,她因為去見鄭三叔而沒呆在房中。
“嗯,”傅元承聽了回答,指尖輕輕落在她右邊眉尾處,點著那並不明顯的傷痕,“頭還疼?”
親密的舉動讓蔚茵脖頸一僵,抿抿唇角:“好多了,一直吃著郎中配的藥。”
鼻間鑽進來微涼的清香,那是傅元承身上的淺淡的月麟香,更偏向於冷清,像染上了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