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蔚茵腳踝未好,的確需要休息,“我去拿炭來,生個火。”
碧芝走了,蔚茵獨自進了書房。
“茵娘。”她念著這個名字,站在書架前。
她記得,當初傅元承讓她念過一封信,上面就有這個名字。她還記得,那封信後來放在書房中,如果沒被傅元承帶走,她想找出來看看。
想到這兒便不再猶豫,蔚茵在架上書冊間翻找,那枚信封的皮上有一處紅點,像血漬。
底下都沒有,她便翹著腳,伸直手臂去摩挲上層的格子,手指好像碰到一處凸起,她腳腕一疼,指尖下意識摳了下。
“咔咔”。
突然而來的聲響嚇了蔚茵一條,連忙後退兩步,本就是偷摸著做事,現在心裡發虛。
很快,書架錯出一條縫隙。
她走過去才發現是一條密道的入口,黑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她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這個,也就突然明白,為什麼宅子裡會有書房,按理說傅元承大多時候在本家,這裡留個書房實在沒什麼用處。
沒再多想,蔚茵乾脆走進去,踩上陰冷的通道。冰冷的洞壁迴響著她的腳步聲,更為心中增加一份壓抑。
她吹起火摺子,藉著這點光亮往前,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閃鐵門。
蔚茵站住,不由想起了在侯府的地窖時,似乎也是這樣的後鐵門,所不同的是,眼前這扇門看起來更新,而且未上鎖。
她用力將門推開,刺耳的鐵器摩擦聲在地道中迴響,有線光亮從門縫透出來。
蔚茵穩住氣息走了進去,果然裡面是一間密室,牆壁上點了一盞油燈。
“是否如你所願了?”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蔚茵下意識轉身,隨後看清了前方昏暗中的一處鐵欄。正在她猶豫的時候,裡面傳來幾聲咳嗽,辨認出來是個男人。
也不知哪裡來的膽量,她朝鐵欄走去。
“現在該稱呼你什麼?”男人又道,“陛下?”
蔚茵停步,離著鐵鏈三步遠,隱約看見了縮在角落中的人影。
好像是久未得到回應,那人影動了下,伴隨著沉重的鐵鏈聲,乾啞的嗓子難以置信的疑惑出聲:“你是誰?”
一間密室已經夠讓蔚茵吃驚,如今這裡面還關著一個人,所以是傅元承的所作所為?
“你是誰?”她問,“為何關在這兒?”
那人扶著牆往外探探身子,披著亂糟糟的頭髮:“我?大概叫冬至吧。關在這兒,是因為我不能出去。”
這叫冬至的男子蓬頭垢面,根本看不出樣貌,似乎是在這裡關了很久,精神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冬至突然笑出聲,抬手掃開面前亂髮,眼睛打量著蔚茵,“阿瑩,你叫阿瑩,他怎麼會讓你進來?”
蔚茵明白人話中的他是指傅元承:“你方才叫誰陛下?”
“你不知?”冬至倚回牆去。
不知為何,蔚茵覺得眼前人知道很多,便就上前兩步,手握上欄杆:“公子為何將你鎖在這裡?”
“鎖?”冬至念著這個字,遂看去蔚茵,“你不是一樣鎖在這裡?你甚至被困在一張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