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廖懷控制了皇宮,冬至怎麼辦?
她循著剛才的梆子聲,往那邊走著,沒有燈火,只有一天的星斗。
突然,一隻狼一樣的黑影跑回來,巨大的身形在夜裡有些恐怖。
蔚茵嚇得往牆角躲避,誰知狼像嗅到了她的氣息,輕著跑過來。它通體黑色,與黑夜融為一體,十分強壯。
它嘴裡輕聲哼哼著,隨後搖著尾巴往她手裡蹭。
蔚茵摸著柔軟的皮毛,那狗子在她手上舔了舔:“蒙獒?”
蒙獒,是傅元承的蒙獒,可不是應該在獵場嗎?
“茵娘?”一聲試探的呼喚傳來。
蔚茵看過去,街上跑來一個人影,身形頎長。
朕不會嫌棄的
蒙獒輕吠兩聲, 對走來的人影搖著尾巴。
下一瞬,人跑到面前。蔚茵還未開口,就被他一把抱住, 耳邊是長長的舒氣聲。
“茵娘。”傅元承喚著她, 臉頰貼在她的發頂,除了叫她的名字, 說不出別的話。
他就知道她能跑出來, 會好好的。她一向聰敏的, 能從他手裡逃走,廖懷當然也抓不住她。儘管是這麼想, 但是心中仍覺得後怕, 廖懷居然敢如此大膽。
一路趕回來, 一路的擔憂,可笑的向老天爺禱告,保佑她不要出事。
蔚茵本就累的虛脫,現在被他一勒,胸腔中的空氣全被擠了出來:“你, 你鬆開……”
“茵娘,”傅元承蹭著她的頭頂,重負過後是無盡的歡喜,“你沒事太好了。”
行啊,就當老天爺聽到了他的禱告,拿了他的壽命換她的無虞, 值了。
蔚茵也沒力氣去推, 乾脆掛在他身上張開嘴巴,極力的想吸一口氣:“唔唔……”
就這樣猝不及防,一瞬間的空當讓他抓住, 薄唇與她的相貼,自上而下,由內而外,點點潤磨糾纏,挑上她的軟舌。
還未來得及吸一口氣,這廂直接為她封堵住,是熟悉的強勢。
她站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肩頭;而他全是失而復得喜悅,圈著她,深深吻住。
蒙獒圍著兩人轉圈,仰頭看主人,隨後莫名其妙的哼哼兩聲。它雙耳一豎,聽到了女主人的輕哼聲,很細很弱,像是柔軟的蠶絲。
蔚茵別開臉,他的手扣著她的後腦貼在自己胸前,舌尖舔了舔嘴角。
“你咬……”她嘴角發疼,眼眶微紅,想罵又罵不出口。
“好,”他安撫的揉著她的頭,低低笑一聲,“回頭讓你咬回來,脾氣這麼大。”
話裡全是縱容的寵溺:“我們走,這邊不安全。”
蔚茵伏在他胸前,耳邊聽見他胸膛的震動。不知為何,她現在願意相信他。原來兩個深有隔閡的人,在有些情況下也會站在一起。
一輛馬車悄無聲息的過來,傅元承抱著蔚茵進了車廂。
車廂中沒有點燈,他把她抱在懷裡,一直不鬆手。
“有血腥氣。”蔚茵鼻子靈敏,捕捉到那一絲淡淡腥氣。
傅元承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嘆了聲:“對,朕的臉破相了。”
蔚茵指尖試到一點粘稠,繼而明白了他的話:“陛下不是在平谷山嗎?”
路那麼遠,又是深夜,他怎麼回來的?皇宮那邊廖懷不可能放人出紅來,就算有人報信兒,那麼遠來回呢?
“回來找你。”傅元承道,然後笑了笑,“茵娘,你身上的味道好怪,朕都聞不到你的桂香了。”
蔚茵掙了一把,被人給厚臉皮的重新攬了回去,便沒好氣的撇撇嘴。自然身上的味道不會好聞,從花圃裡爬出來,泥土、花肥能好聞嗎?再有一條長地道出來,那陰潮的地窖,她自己覺得像是從鹹菜缸裡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