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一雙眼睛驚慌失措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鳶公子見狀只是挑了挑眉,他沒再開口,而是轉身又往館內的方向走,阿善見他不隨自己回去,心裡大大鬆了口氣。
“再、再見?”正舒著氣,一道目光掃來,阿善發現鳶公子走了幾步忽然又回了頭。
她趕緊揚起一抹笑容對他揮了揮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阿善才緩慢推開院門進去,然後她……
不顧腿上的傷勢,拔腿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鳶公子送完阿善後並沒有回館內,而是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
等候在那裡的人見他來了趕緊站直了身體,他垂著腦袋道:“大皇子和二皇子在這湘口鎮的勢力名單已經列出來了。”
鳶公子漫不經心應了一聲,剛才他親自往這館內走了一趟,已經大體摸清了這裡的情況。
其實很簡單,大皇子被覆滅的母族在這湘口鎮曾發展過勢力,到了容絡這裡,他用它作為自己的生錢之道,除了這間南風館,這湘口鎮還有容絡的好幾處產業。
有了錢,容絡就可以暗自發展自己的私兵,在加上這湘口鎮地遠皇城的手夠不到、橫貫南北線路的繁榮還可以讓他收穫很多的情報。不得不說,容絡這一手藏得深又撈得多,要不是阿善她們的到來,就連容羨都不知道這些事。
在皇城中,大皇子容絡和二皇子容辰積怨頗深,雖然二人明面上還是關係可以的親兄弟,但實際二人之間有著血海深仇,若不是有容辰和張皇后的陷害逼迫,容絡也不至於被幽閉在皇宮,他的母族也不會滅族。
“這二皇子倒是厲害,竟還能在容絡眼皮子底下安插奸細。”
畢竟是那兩兄弟的內鬥,鳶公子樂意見得他們斗的兩敗俱傷,他只要清楚他們二人妨礙不到他就夠了,想到自己剛才在館內處理掉的人,他神情一冷:“那個西金是二皇子的人?”
“是的。”
暗衛回:“這館裡的老鴇是大皇子的人,但她最信任的卻是二皇子派來的細作西金,也正是如此,二皇子才會把這裡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更有趣的是,這西金雖然是容辰的細作又深得南風館老鴇的喜愛,但他本人貪得無厭又善妒莽撞,這些缺點使他難成大器,除了能給二皇子傳遞些情報,他沒別的什麼用處。
“把他的屍體處理乾淨,順便暗中控制住這些人。”只要知道這些人對他造成不了威脅就夠了。
鳶公子揉了揉眼角,隨著他的手撤離,原本平凡無採的眼睛瞬間就變了味道,抬步往回走的時候,他用自己的原聲吩咐;“集結所有人,讓修白把馬車停到院門口。”
看來他們這是要收手回皇城了。
暗衛雙手抱拳,領下命令很快消失,與此同步進行的是還在房中收拾東西的阿善。
為了方便跑路,她自從來了湘口鎮後包袱就沒怎麼動過,再加上她本身東西不多,匆匆將近幾日換洗過的衣服塞入包袱中後,她拎起它就一瘸一拐的往柳三孃的方向跑。
“三娘你回來了嗎?快點收拾東西,咱們要跑了!”
大力拍打了幾下門,柳三娘聽到聲音趕緊開啟了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阿善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她推著柳三娘想要讓她快點進屋收拾東西,就只說了一句:“容羨他追上來了,咱們再不走就要被他抓到了!”
柳三娘腳步往前邁了幾步又停下了,她微張著嘴巴似乎是想說話,扭頭看向阿善時,她的目光忽然略過她的頭頂看向了她的身後,有些乾巴巴開口:“你說的容羨,不會就是那位鳶公子吧?”
阿善點了點頭,見柳三娘像是嚇傻了般一動不動,她快被她急死了,“你快點去收拾東西啊,咱們真的要趕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