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玉清和修白在書房外罰跪的事情。
容羨對阿善是什麼散漫態度南宮復是瞭解的, 而修白和玉清二人畢竟都是他的左右手,南宮複本以為他也就是隨意罰罰裝裝樣子,何況這事兒就只是個誤會,可誰能想到呢?
容羨竟然真的讓他們二人無期限的跪著, 這大雪天幾乎將他們二人凍成雪人,最後還是老管家看不下去,冒死去敲了容羨寢房的門。
要說南宮復也是夠倒黴的,他就只是被吵醒了起來看個熱鬧, 沒想到熱鬧沒看成還被老管家揪著去給這兩個小子看病, 折騰來折騰去就連住在隔壁的修墨都被吵醒了。
冬日的夜晚漫長, 哪怕是到了冬末,這個時間天黑漆漆的仍沒半點光亮。
南宮複寫完藥方就交給藥童去煎藥了,他忙碌一通下來這會兒倒也沒了睡意,見修白耷拉著眼皮還想下榻,他走過去把人按住。“你給我老老實實躺著。”
修白又打了幾個噴嚏,也就是他們幾個年輕力壯的練家子了,這要是換做旁人,在雪地中跪一宿就算不去半條命也得廢了腿,而他們二人就只是受了些寒氣,養上幾天就能恢復。
“主子要去上朝了。”修白還是想起身,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容羨安全,作為貼身護衛,就算是主子上朝他也要跟隨。
就他現在這個狀態,強撐著陪容羨去上朝是沒什麼問題的,但他來去的路上狀態一定很差,再加上如今大雪未停,他騎著馬行在風雪中會出什麼事誰也不能保證。
修墨見他執意要出去,不愛說話的他十分果斷的一掌把自己弟弟劈暈,他對著南宮復點了點頭道:“修白和玉清要勞煩南宮先生照顧了,我先隨主子去上朝。”
南宮復擺了擺手,扶著修白躺回榻上後,嘟囔了一句:“你這小子,對自己親弟弟下手也這麼重。”
“……”
容羨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頭昏昏沉沉的有些難清醒,容羨微動時才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麻木了,他輕抬阿善的後頸把自己的胳膊抽出,頭髮不小心滑到懷中人臉上時,她動了動索性把頭埋在了容羨的衣服上,輕聲哼唧著似在發洩著不滿。
“爺?您醒了嗎?”
門外又有敲門聲響起,修墨站在門外面,因為府中突然多了個世子妃的緣故,他並不能再自由出入容羨的寢房。
看了看天色,他催促道:“已經卯時三刻了。”
容羨因這敲門聲逐漸恢復清明,他閉了閉眼睛,停頓了片刻才低啞回應:“知道了。”
被阿善折騰了一夜未眠,如今他才剛睡下沒一會兒,就要去上早朝了。
雪天總給人沉寂的感覺,燃了半夜的燭臺晃晃悠悠已經到了末端,安靜的房間中只有阿善平穩的呼吸聲。容羨低頭看向懷中的人,看到她裹著厚厚的棉被把自己包成一個大卷,正趴伏在自己懷中睡得香甜。
……也就只有她還能補個覺了。
容羨將手落在阿善的鼻子上,本著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的原則,他是想把阿善也弄醒,但不知怎的他望著阿善的睡顏,忽然就罷手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用的事情上的?
徹底恢復理智後,容羨推離懷中的人從榻上起身。
他今日起的晚了些時間有些倉促,但好在上朝時並未去遲,一個早朝他都沒什麼精神,對於文武兩派的爭吵也懶得就聽,到了下朝的時候,成燁帝還特意把他叫到御書房詢問:“最近天寒,羨兒可是病了?”
容羨從未像今日這般睏倦過,他不知是不是因為睡眠不足引起了頭疼,揉了揉額角,他垂著眸子道:“大概是沒休息好吧。”
前些天他剛剛抓出一批與外族通訊的官員,關入大理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