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男人咬醒後她肆意做了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直到她咯咯笑著被容羨拎著衣領丟出房門,她才被涼冰冰的大雪驚醒。然後,她用白淨的雪撲了撲臉,抽泣著又跑回房中抱住了容羨認錯。
錯認了又能怎麼樣呢?
總之那清冷香容羨已經聞到了,兩人折騰到半夜,等到清涼香的味道散去後,老管家又顫巍巍敲響寢房的大門來給玉清修白兩人求情,還沒睡著的阿善這才知道他們二人在雪中跪了一夜,又把容羨晃醒讓他放他們二人回去。
“滾。”容羨被折騰了半夜是真的惱了,這聲‘滾’他不知道是說給阿善聽還是門外的老管家,他只是閉了閉眼睛沉聲下著命令:“讓他們要麼滾要麼跪到死,別再來煩我。”
這算是鬆口了。
其實容羨原本就沒罰他們,是玉清和修白執意跪在那裡不起來的。
“你。”老管家走後,容羨幽幽冷冷的看向窩在榻上仍舊十分清醒的阿善。
他側撐起身體捏住她的下巴,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道:“你若再吵我,我就送你去暗閣好好玩。”
阿善躲開他的手指用臉頰蹭了蹭他,她抱住容羨的胳膊,好奇問道:“夫君,暗閣是做什麼的?”
因為動作幅度有些過大,阿善牽扯到了左手上的傷口,容羨默了一瞬,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按著她的肩膀把人強制壓到了榻上,之後二人就是這麼互相糾纏著入睡的。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阿善的回想,她抬眸看去時,容羨剛好走進來。
單手解著朝服往阿善這邊看了一眼,容羨見她桌前擺了幾碟吃食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甜粥,他半誇半損道:“你醒的倒是早。”
是真早,他早朝都上完回來了,她這兒才開始用膳。
容羨從未像今日這般疲憊過,換下朝服後他並未去書房,而是回到寢房中補眠。
平日裡一天只有夜晚才踏足寢房的男人,忽然間白天也回來休息了,有他在妙靈妙月話都不敢大聲說,於是氣氛變得十分的沉悶。
今晨阿善醒來的時候,妙靈從玉清那兒抱來了她的雪兔,自阿善去彩霞口後,這兔子一直是放在玉清那兒照顧,想來他是想親自來還給她的,如今卻好像不太合適了。
“妙靈妙月,隨我出去。”實在受不了這沉悶的氛圍,阿善喊著妙靈妙月出了寢房。
抱著兔子出了清波園,三人走走停停在南安王府中閒逛。因為阿善左手有傷只能單手抱兔子,所以她沒一會兒就有些累了,正想把雪兔交給妙靈抱一會兒,誰知那雪兔踢蹬著小腿瘋狂掙扎。
伴隨著重物落入雪中的聲音,與白雪融為一體的雪兔撒丫子跑了。
“快,快把它給我追回來!”三人一見趕緊去追,彎彎繞繞間阿善不由追到了南安王府的大門。
大敞的王府大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馬的嘶吼。
阿善率先追到兔子把它按到地上時,她人剛好蹲在王府的正門大道上。聽到前方有腳步聲漸近,阿善把雪兔抱到懷中疑惑抬頭——
陰影籠罩之下,她看到了一抹赭紅衣角,隨之映入眼底的就是一張猙獰陰森的惡鬼面具。耳邊傳來老管家匆忙的腳步聲,他吩咐下人:“快去稟報世子爺,嘉王殿下過來了。”
逃離夫君一
大雪天, 滿目的蒼白。
阿善因為是仰視的緣故,於是將嘉王的赭衣和惡鬼面具、連同蒼藍陰鬱的天空都一起映入眼底。
似乎她每次遇到這個男人,平日裡還算靈活的頭腦都會卡殼。阿善這會兒蹲在地上懷中還抱著兔子, 呆愣愣傻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時, 距她只有半步之遠的嘉王目光輕輕掃過她纏著紗布的左手, 又看向她還未消腫的額頭。
“你受傷了?”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