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香味越來越濃郁了,這種縹緲的香氣勾人纏綿,阿善循著香氣看到桌角燃著的燻爐,她走過去趕緊將爐中薰香掐滅,去推房間的窗戶時,她發現窗戶一動不動像是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房門與窗戶一樣,也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你忍耐一下。”阿善見逃不出去,顫著手去幫玉清倒了杯涼茶,毫不猶豫對著玉清的面門澆了下去。
這裡是玉清的房間,整個空蕩蕩的房內就只有他們二人,如今玉清中了烈性春藥神志不清,妙月推她進來打的是什麼主意一目瞭然。
絕不能再把自己陷入被動之中……
阿善其實慌得厲害,但她現在只能強迫自己冷靜。
眼下關係的不僅是她一個人的處境,還有因她被陷害的玉清。若是妙月的計劃成功,那麼她同玉清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如同容羨之前同她說的那樣,她可以利用身份救人,也會因為自己的身份不經意毀了一個人。
“唔——”耳邊是玉清痛苦掙扎的聲音。
妙月下手足夠的狠,她利用玉清對阿善的信任,直接把藥下入他需要喝的藥中。
這種藥一旦服下,就算是意志再堅定的漢子也會神志不清,但妙月終是低估了玉清的心性,他雖然難受的厲害但並未靠近阿善一步,為了控制自己,他還打碎茶杯劃傷了自己的腳腕。
哪怕是親手挑斷手腳筋,他也不會縱容自己犯下背叛主子的滔天大罪。
“等等,你等等……”
空氣中的血腥氣逐漸掩蓋房中詭迷的異香。妙月千算萬算一定想不到,她特意為阿善準備的異香對她根本起不了影響。
不僅如此,她也並不知道阿善的血可以緩解毒性,所以當妙月一邊哭跪著阻攔容羨、一邊悄悄開了房門的鎖助容羨進房捉姦時,她得來的只是阿善帶血的一巴掌。
屋內,虛弱無力的玉清橫倒在地上,他手腳被綁身上染了大片的血。
阿善手腕上的血還沒止住,她身形晃了晃扶住門框,指著妙月先發制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
在妙月原本的計劃中,這次的事情應該會被鬧得很大,但沒曾想她最終招來的人只有容羨和修白,甚至她話還沒說一句,就被阿善率先開口咬了一口。
“奴、奴婢冤枉……”阿善那一巴掌打的力氣不大,但她手上有血,糊了妙月整整一臉。
妙月懵了一瞬噗通就跪倒在地上,她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流,拽著阿善的衣襬道:“世子妃這是何意,奴婢早就說過您這樣一次次與玉清侍衛私會早晚會出事,這次奴婢也不是故意走漏風聲的,奴婢真的攔了,但攔不住啊……”
阿善本就暈的厲害,被妙月這麼一晃,她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從頭到尾,她為了能夠率先出擊沒來得及看容羨一眼,其實她也不敢去看容羨的,她怕看到容羨眼中的殺意怕看到他的不信任,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暈過去的那一瞬間,是容羨伸手抱住了她。
“沒聽到世子妃的話嗎?把她抓起來。”妙月想象中本該發怒殺人的男人這會兒冷靜的不可思議,他眼波平平面容淡漠,在攔腰將阿善抱起來時,妙月察覺到不對。
“世子爺,奴婢是冤枉的!”妙月撲騰著想要上前,卻被一旁的修白一腳踹在地上。
在被兩旁的守衛抓著往外走時,她厲聲大喊:“世子妃與玉清侍衛私,會奴婢有證據,世子爺不要被她騙了,奴婢真的可以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
明明容羨還沒拿她怎麼樣,但妙月已經被嚇得一直尖叫了。容羨被她吵得頭疼,他皺了皺眉抱著阿善腳步不停,只留下一句:“你所謂的證據,可以等到世子妃醒來同她當面對質。”
妙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