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天冬問:“郎君知道羅娘子的生辰嗎?”
素心點頭,“知道的,郎君問起過。”
生辰這日,羅紈之特意趕回羅府一趟,陪著月娘和映柳吃了頓午飯。
月娘還花錢請羅府的廚子給羅紈之煮了碗長壽麵。
羅紈之有些受寵若驚,這些事情只有孫媼才會放在心上,有時候月娘甚至不記得她有生辰這回事。
或許是人年紀大了,都會顯得溫情一些,羅紈之心中微暖,低頭把長壽麵吃完。
因為不想她們擔心,羅紈之也閉口不談受傷和被下藥的事情,只提起了蕭夫人對她的和善。
映柳天真道:“蕭夫人這麼喜歡女郎,會不會把女郎配給謝三郎呢?”
羅紈之搖搖頭。
她不會改變心意,倘若她輕易選擇做妾,那從前吃的苦又有什麼意義?
映柳失望極了。
羅紈之轉頭和月娘說起千金樓的事情,千金樓與天香樓明爭暗鬥,還準備在中秋節打擂臺比試,雪娘為此焦頭爛額,連帶著月娘也多操了許多心。
羅紈之其實不願意月娘這麼操勞,她的身體不好,理應多休息才是。
月娘道:“無妨的,雪娘給錢很大方。”
“阿孃,我現在已經可以賺錢了,你不用這麼辛苦。”
映柳幫腔:“是啊,娘子累了要生病,生病又要吃藥,吃藥就是花錢啊!”
“我現下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月娘固執道,不肯聽勸。
“可是……”映柳有話想說,但是月娘
() 敲了敲桌子,叫她倒茶,打斷了她。
“家主的事做得不順利,我看大娘子也過得不好,我們還是要趁早打算。”
羅紈之把自己最近賺的錢盤算了一下,暗暗嘆息。
人是貪婪的。
她賺了小錢,就會千方百計擴大生意,賺到的錢又得投入到新鋪子、幫工身上。
兜兜轉轉,她還是兩手空空,只是多了幾個鋪子,而且養了更多的人。
謝三郎給她的那份說到底又不屬於她,就算賺得再多,那也是謝家的錢,她一分也帶不走。
若不是因此她能從嚴舟那兒偷師學藝,她肯定是要向謝三郎提漲工錢的事。
午後,羅紈之回到扶光院。
素心已經擺好了硃砂毛筆,等著羅紈之回來祈福。
因為佛玄交融的緣故,南地與北地的風俗漸漸演變不同,就譬如這個說初生之子,猶如初生旭日,當以陽克邪之說。
於是就有生辰當日,點硃砂為親朋好友祈福的習俗。
羅紈之經歷過素心的生辰,也知道怎麼做,提起筆沾了硃砂。
南星最為積極,第一個衝她面前道:“我最小,我先來我先來!”
羅紈之給他的熱切逗笑了,“好好,你先來。”
南星閉上眼,乖乖仰著臉,等她落筆。
羅紈之看他滿臉期待,忽然起了一些頑心,扭頭問素心,“非要在額頭上戳個點嗎?”
“好像並無規定,只是大家有樣學樣這麼來的……”
羅紈之捏著袖子,揮筆在南星臉上快速畫了幾道,清歌湊過來一看,笑出聲。
南星睜開茫然的眼睛,東看看西看看。
天冬也忍俊不禁。
“哈哈哈大花貓!”清歌拍手。
南星往水盆裡照,只見自己頭頂“王”字,兩頰各有三撇鬍鬚。
清歌還在旁邊取笑他大花貓。
他伸手沾了碗裡的硃砂,急吼吼去追清歌,“我這是老虎好不好,我給你畫成大花貓!”
清歌拉住天冬當擋箭牌,南星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