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自己。
她被箍住手腕不能動彈,女子和男子的力量懸殊,她無法動彈,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想從他的肩上咬下一塊肉來。
“臣皮糙肉厚,免得酸了娘娘的牙,臣奉勸娘娘別白費力氣了。”
她真的聽話鬆開了,陸庭筠感到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齒緊咬住下唇,唇被咬破了,口中蔓延著腥甜的血腥味,她微蹙眉頭,忍著疼,仍是一聲不吭。
此刻的陸庭筠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眼中只有那近乎瘋狂的佔有慾。
而崔鶯知道自己掙脫不開,便一動也不動,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她覺得渾身都在疼,骨頭疼得要散架了,累得只想兩眼一閉,再也不想動了。
最疼的是小腹,腹中一陣陣絞痛,她太疼了,咬著牙,冷汗直流,牙關打顫,身體也不停地發抖。
陸庭筠發現了崔鶯身體的異樣,甚至見到她雪白裙襬上鮮紅的血跡,那蒼白若雪的臉頰,豆大的汗珠滾落。他將箍著她的手鬆開,她趕緊抓起衣裳擋住自己,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陸庭筠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娘娘到底是怎麼了?”
他將她抱在懷裡,被崔鶯那虛弱的樣子嚇得不輕,“鶯兒,你不要嚇我,你到底是怎麼了?我不想傷害你的,我不想的,你說說話,別嚇我。”
崔鶯從顫抖的唇中擠出一絲微笑,“冷,好冷,疼,太疼了。陸庭筠,你快放開我……”
見她虛弱得隨時都快要倒下,他緊緊地將崔鶯擁在懷中,崔鶯卻咬牙切齒地道:“你殺了表哥,我恨你,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的身體一陣陣發疼,殿中燃著炭盆,便是不著寸縷,也不會覺得冷,此刻她卻像是冷得快要結了冰。
在陸庭筠的懷裡一陣陣地發抖,她已經沒了力氣再推開他,“陸庭筠,你走啊,我讓你走……”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珠串。
聽見她喊疼,陸庭筠慌了,趕緊替她穿好衣裳,披上狐裘大氅,見她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的臉色更是慘白若紙。
“娘娘快告訴臣,到底是哪裡疼?”
她的臉上分不清哪處是汗水,哪處是淚水,頭髮打溼被貼在臉頰的兩側,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將自己的額頭貼靠在她的額頭上,心疼地吻幹她臉上的淚痕,他此刻才意識到她就像是一個脆弱易碎的瓷器,早知她病了,會如此痛苦,他一定會忍住,不會再碰她。
“都是臣的錯,臣想將娘娘留在臣的身邊,想讓娘娘一直陪著我,想著只要娘娘有了臣的孩子,便再也離不開臣了。”
她疼得緊緊地抓住陸庭筠的衣袍,她的身體痛得抽搐,最後疼暈了過去。
陸庭筠趕緊將崔鶯抱上了床,讓玉璧去請陸伯來。
陸伯為崔鶯把脈後,神色凝重,一直搖頭,又問向一旁的玉璧,“娘娘可有在服用避子藥?”
玉璧看了看陸庭筠,不敢說話。
陸伯趕緊催促道:“你快如實說,我才好用藥,若是耽誤了,娘娘只怕會更危險。”
玉璧這才含淚點了點頭,“娘娘每晚都服用避子藥,娘娘本就畏寒,入冬之後,寒症發作,此前又幾次落水,今日還站在交輝樓吹了風,她便有些咳嗽,是我的錯,我那時就該意識到娘娘的身體本就這般虛弱,如何再能服用涼寒的藥物,是我沒用,是我沒能勸著娘娘……”玉璧泣不成聲。
而陸庭筠的眼神也徹底了冷了下來,原來每一次與她同房之後,她便一直在服用避子藥,她明知自己患有寒症,卻寧願糟蹋自己的身體,也不願懷上他的孩子。
她就如此討厭他,如此恨他嗎?
他的手輕撫在她的臉頰上,她膚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