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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鶯看著魏頤冷笑了一聲,“你害死沉香,我好幾次都差點死在皇上的手裡,皇上憑什麼覺得自己輕飄飄地一句重新開始,我便能放下親人的死,放下從前受到的委屈和屈辱,與你和好如初?憑什麼?難道就因為我曾經的一念之仁,救了皇上,便活該被你虐待嗎?”
“你……”
崔鶯總算能暢快地將心裡話一吐為快,此刻她雙眼微紅,恨不得將心裡的所有恨意全都宣洩出來,“皇上涼薄自私,後宮之人皆被你玩弄,被你當成物件,隨意打罵。我恨死你了!只恨不能親手殺了你,為那些被你無故虐待的嬪妃出氣,為沉香報仇!”
魏頤氣極了,他一把抓住崔鶯的手腕,匕首抵在那脆弱易折的脖頸之上,“皇后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了你嗎?”
崔鶯唾了一口,“暴君,昏君!大熠的百姓有了你,才是真的不幸。”
“朕殺了你。”魏頤大怒。
崔鶯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死亡,外頭是齊國太子的人,今日陸庭筠去了寒山寺,他或許還不知道皇上與定王和齊國太子勾結,皇上與齊國太子達成了交易,他會助魏頤重回皇宮,而作為條件,大熠割讓城池給齊國。
魏頤去而折返,只怕是陸庭筠已經出手對付了定王,魏頤和定王的目的沒能得趁,而他在這個時候抓了自己,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想用她來要挾逼迫陸庭筠。
陸庭筠已經受了重傷,她寧可自己去死,也不能讓魏頤再傷害他。
可魏頤手中的匕首卻遲遲未落下,他突然冷笑了一聲,“皇后今日倒是英勇無畏,皇后這般激怒朕,一心求死,便是為了皇后的那個情郎,對嗎?”
魏頤的手輕撫過她的臉側,她滿臉厭惡地避開他的觸碰,“是啊,我揹著皇上和陸相相好,給皇上帶了那樣大的綠帽子,難道皇上能忍得下這口氣,仍不忍殺了我嗎?皇上還真是賤啊!哈哈哈……”
“你這個賤人!”魏頤氣得面色通紅,一巴掌打在崔鶯的臉上,瞬間她半邊臉上出現了五道明顯的指印,“皇后別急,等陸庭筠那個狗賊前來,朕再將你們這對姦夫□□一齊送上路!”
直到馬車之後,一陣陣馬蹄聲傳來,魏魏頤看向緊追在身後之人,“瞧,陸相對皇后果然情深義重,甚至不惜生死相隨,也要來救朕的皇后。”
馬車突然停在了岔路口,其中一條路通向齊國的邊境,而另一條路直通懸崖峭壁。
魏頤看著身後緊追的陸庭筠,突然起了興致,“走那條路。”
魏頤所指的便是那處懸崖峭壁,是一條通往死亡的絕路。
瀟鶴策馬緊跟在陸庭筠的身後,見皇上的馬車駛向懸崖邊上,急忙問道:“公子,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硬搶!”
事關崔鶯的安危,他已經無法再思考了,他不能拿崔鶯的性命來冒險,他明白魏頤是抓了崔鶯衝他來的,不管前面是刀片火海,他也要闖一闖。
接下來便是一場硬仗了,瀟鶴對陸庭筠道:“我帶人去對付那些齊國的兵,好叫他們也見識見識咱們大熠將士的厲害。”
陸庭筠點了點頭,他右手執劍,策馬衝向那輛馬車。
此刻天空陰沉,幽州的天氣多變,很快陣陣涼風起,天空一道閃電直劈下來,只怕是一場暴雨將至。
陸庭筠突然從馬上起身,立起身來,快要追上那輛馬車之時,他縱身一躍,跳上了馬車,一劍割斷車伕的脖子。
他便趕緊推開車門,想要救出崔鶯,卻發現馬車裡空無一人。
而這時,馬車已經飛快地衝向懸崖邊上,崔鶯眼見著陸庭筠跳上了馬車,急忙大聲提醒,“大人,小心!”
與此同時,魏頤一箭射向那匹馬的脖子,馬中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