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乎都在對照著現有的圖紙,絞盡腦汁的想著改進之道。
祈先生擔心她把腦門想禿嚕了,這才放了她到黔中來。
“那我豈不是要佔了阿怡的便宜了?”
段怡一聽,瞬間垮了,她心有慼慼得的看向了崔子更,“你先從老賈的手中佔到一個大子兒的便宜,再說罷!”
崔子更一聽,深有同感的嘆了一口氣。
段怡聽著,也忍不住跟著嘆了一口氣。
她搖了搖頭,“史書應該記載這一幕才是,兩個大王潛逃在外,對月嘆氣,這狗大王誰樂意當誰當去!本以為做的是爺爺,沒有想到,還有坐在王座上的孫子!”
她說著誇張,一臉的義憤填膺,崔子更瞧著,心中豁然開朗。
崔子更又拿回酒壺來,喝了一口,“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想要掄起磚頭,一把拍下去。”
“不瞞你說,我本想弄個金磚砸人的,可老賈只肯在我不住的屋子牆角摳下一塊來!我嫌太寒酸了,要不然的話,他早就被我拍暈了!”
崔子更笑了出聲,“下回我送你一口金磚。我那朝堂之上,簡直像是站了五百隻鴨子,人人都會引經據典,若不弔上幾個書袋子像是不會說話似的。”
“我張嘴懟了回去,結果氣暈了三個,罵哭了四個,還有五個含淚說自己寧死不屈……”
崔子更回想起此前之時,自己都給自己說無語了,“忘記說了,轉天有六個大儒齊齊覲見,勸我多讀書,不要說大白話,罵人可以,不帶典故不行。”
段怡想象著那場景,同情的看著崔子更,將所有的雞肉都推到了他的跟前,“那還是你慘!”
她說著,眼眸一動,出起主意來,“都是閒的!我們襄陽就不一樣了,等你去瞧了便知曉。”
蹲在樹上的穀雨,聽著二人嘀嘀咕咕的說著訴說著一把心酸淚,簡直瞠目結舌!
若是天下人知曉這一幕,怕不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等段怡同崔子更回到那使公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黎雲辦事很牢靠,將段怡同崔子更的院子安排在了相隔最遠的兩處,二人在那黔州城中待了三日,將程穹留在黔州管束州軍,便又去了那烏頭山同蘇筠關老爺子匯合,然後徑直回了襄陽城。
一到襄陽門前,那小將朱䴉瞬間忍不住驚撥出聲,“大王,這才多久沒有來,襄陽城都叫人認不得了。”
從前都是他給段怡來送年禮節禮,就這襄陽城他跑得比京都還熟悉。
那江岸邊新修了碼頭,南來北往的船停泊在碼頭上,扛著麻袋的挑夫忙忙碌碌的,像是不停歇的工蟻。蘇筠的小茶樓又擴建了不少,挑出的靈機大神旗幟,整整齊齊的迎風飄揚著!
在那茶樓旁邊,又新添了些酒舍,另有整整齊齊的攤兒,比那夜市還熱鬧幾分!
崔子更收回了視線,朝著襄陽城城門口看了去。
這會兒恰是清晨,不少挑著擔子的百姓排著隊進城去,見到大軍回城一個個都好奇的回頭張望著。在城門口處,祈郎中領著幾位穿著官服的人低調相迎。
見到段怡回來,老郎中快步上前,先是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並未受傷,方才鬆了一口氣。
“蘇筠韋猛,你們先領著大軍進城回營”,段怡揮了揮手。
“大王此去可還順利?”那歐陽濟搖了搖扇子,朝著段怡身邊的崔子更看了過去。
不光是他,跟著二人後頭的所有官員們,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認識崔子更的也就罷了,那不認識的人臉上立馬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崔子更被瞧得頭皮發麻,就聽到一旁的祈郎中開了口,“越王怎麼來了?莫不是被你那師伯以下犯上,奪了家國,趕出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