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倒是沒有什麼白色的怪鳥。”
“哈哈,你們兩個,那會兒還不識得段怡,我同你們說。段怡聰明又厲害,我被那鳥兒叼著險些要落下去,是段怡……”
蘇筠絮絮叨叨吹噓個不停,整個密室之中,都是他的聲音。
這裡到底不是五平山地,樓梯轉了轉,很快便到了密室底下。
鄭鐸顯然一早便做好了準備,牆上的火把都已經點亮了,密室之中亮如白晝。
段怡定睛一瞧,只見那密室之中空蕩蕩的,只在那牆角,隨意的放著幾個鼓鼓的破麻袋,走近一瞧,差點兒沒有刺瞎她的眼睛,那裡頭竟是凌亂的放著各種各樣的銀錢珠寶。
鄭鐸沒有說話,將今日在路上撿到的一個小銀錠子,扔了進去。
見段怡一臉震驚的瞧著他,鄭鐸老臉一紅,“倒不是我撿了銀錢,不還給失主。起初的時候,我叫家丁在原處等著人來尋,也曾經貼過告示,久而久之,卻是一個也沒有尋著。”
“後來夫人給我出了個主意,每回我撿到了東西,便放在這密室裡頭。然後做善事的時候,加上等額的銀錢。這些便不用了,省得其中有什麼重要之物,他日失主尋上門了,我卻是拿不出找不著了。”
段怡瞧著牆角的幾大麻袋,在心中默默的念起了剛剛編寫好的十字真言:我不嫉妒,嫉妒使人醜陋。
鄭鐸解釋清楚,見段怡並沒有鄙夷他之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按照主公給我瞧的藏寶圖,我這些日子在府中仔細的勘察過了,東西若是埋在地下,且按照圖所指的位置,那入口應當就在這間密室裡才對。”
“可我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不敢妄動,就等著主公今夜過來了。”
段怡聞言,點了點頭,朝著這間密室的四周看去。
的確如同鄭鐸所言一般,這密室瞧著十分的簡陋,只在正對面的牆面上,草草的畫著一張山水圖,那筆法十分的稚嫩,瞧著倒像是個沒有學過畫的生手,在上頭隨手寥寥畫的幾筆。
又因為年代久遠,瞧著有些糊做一團,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大力出奇跡
密室裡靜悄悄地,只聽得蘇筠哧啦哧啦的呼吸聲,便是他的嘴都沒有張開,所有人卻都是能夠感受出他的欲言又止。
段怡從牆上收回了視線,朝著那地面看去。
這地面光溜溜的,別說什麼紋路了,平整得連一條磚石拼接的縫隙都尋不著。好似那崔子更切瓜一般,刀口齊齊整整的,整個像是鏡面。
段怡的腦子裡,閃過了不下百個各種機關的開法,可在這小小的陋室裡,卻都是不成立的。
火光跳動得,人影好似在晃動一般,不知道的,還當是那風吹得靈魂都在盪漾。
一旁的蘇筠終於憋不住了,“要不咱們叫老鄭四處摸摸,他不是運氣好麼?指不定走上幾步,一腳踏空,便掉進寶藏堆裡了。”
鄭鐸聽著,卻是搖了搖頭,“我試無妨。不過這宅院,我已經住了好些年。撿來的東西,都裝了幾麻袋,可見這密室,我來得有多頻繁。”
“若是有用,應當早就掉下去,發現了河山印的秘密了。”
段怡深以為然,便是老天爺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撐死,讓旁人都餓死。
畢竟他們若是都窮到當褲衩子了,鄭鐸哪裡還有出門就撿錢的樂趣?
她心酸地想著,朝著鄭鐸擺了擺手,“你讓開些。”
鄭鐸不明所以,卻是聽話的往旁邊跳了跳,那大肚子像是風中小船一般,晃了又晃。
段怡說完,朝著牆角的韋猛招了招手,“不如一試?”
“直……直直接捶開?”鄭鐸忍不住驚撥出聲。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