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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紅燒肉肥而不膩,西湖醋魚鮮嫩可口……當年我去江南道修塔的時候,也吃過這些,當時覺得已經是人間美味,可要同小崔將軍的手藝相比,那差了五分尚不止。”
他說著,笑了笑,“等哪日得閒,諸君一道兒去關園,吃吃我家廚子做的蜀中美味。”
崔子更聽著,神色溫柔了幾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昨日去段家吃了,難吃得很。既想要照顧京城人的口味,又想要兼顧劍南特色,結果便是不倫不類,難以入口。”
段怡適才湧起的半分好感,瞬間煙消雲散了。
“嗯,去我家用飯,當真是委屈你了。要不出去吐出來,不然的話,我怕那難吃的東西,傷了你嬌貴的胃”,她說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當然了,你說得沒錯,的確是很難吃。”
崔子更木著一張臉,看了看段怡面前的大海碗,裡頭裝了半碗飯,上頭澆了紅燒肉汁還有一大勺的梅乾菜。
段怡拿著筷子,攪拌得歡快,恨不得每一粒米都沾上肉汁的香味兒。
他瞧著,拿起了一個小勺,放到了段怡的碗中,“用勺子大口吃才香。”
段怡頭也不抬的接過來,咬了一大口,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在段文昌他們沒有回來之前,她不是在軍中,便是同關家人一道兒搭橋修路,乾的那都是體力活兒,大家閨秀的那一套,從來都不適合她。
段怡吭哧的吃了半碗,擦了擦嘴,又問道,“楚歌若是藏寶之人,那麼只要知曉她當年同關仲丘上了哪座山,豈不是沒有藏寶圖,都知曉寶藏在哪裡?”
“你們都來劍南道,也是因為楚歌的緣故,所以猜到了河山印在劍南道麼?”
崔子更倒是沒有賣關子。
“先帝心思縝密,當年派出了六位親信出來藏寶,誰也不知道自己藏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除非是私自開了箱籠,否則的話,我想楚歌自己都不知曉。”
“至於看或者沒有看,那六位都已經不在了,也沒有辦法將他們的骨頭挖出來,問上一問了。”
“大家為何一致認為,楚歌藏的就是真的,河山印在劍南道境內……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那就是各人本事,某便不知曉了。”
崔子更說著,看向了段怡,“當然了,段三姑娘是沒有什麼道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抱著金碗要飯,住在劍南這麼多年,還一無所知了……”
喂!亂世殺人不犯法吧?
段怡覺得,一定是她昨夜奮勇殺敵,一宿沒睡,方才腦子遲鈍,影響了嘴的發揮!要不然的話,今日怎麼讓這廝佔盡了上風!
果然,熬夜使人變蠢。
她想著,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直忽略的問題。
段文昌為何會有楚歌的簪子?
關仲丘失魂落魄的回來,是怎麼說的來著,他說楚歌要嫁人了,楚歌心悅之人是誰?
先前她便回憶段好言語不實,段家從前並不富裕,不可能有什麼傳家寶;段文昌就算是文曲星下凡中了狀元,那也得從小官做起,年輕之時,更是不可能同國璽扯上什麼干係。
段文昌偷偷的回來劍南道,把楚歌的簪子給了她,是因為她生得像楚歌麼?
那麼會不會,她根本就不是段思賢同顧杏的女兒,而是楚歌的後嗣,被人狸貓換了太子?
亦或是,她的身份沒有問題,而父親段思賢根本就不是盧氏的兒子,而是楚歌的兒子。
段怡覺得自己腦洞大開,一瞬間能夠想得到十七八種離奇又狗血的身世之謎……
楚歌已死,要搞清楚這一切,只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去問祖父段文昌。
鼠入蛇腹
別的不說,崔子更這手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