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繼續藏在段府中做紈絝子,而沈青安則是去了襄陽田家做了供奉長老,收了弟子田楚英。
程穹看完最後一個字,將那信給合上了,他抬起頭來,看向了段怡。
“那陳鶴清的意思是,沈青安小人得志,他娶了段嫻為妻,並非是屬意於她,更加不是看中段相的本事,而是想要藉此來逼迫你父親現身,報復於他。”
“不光是如此,他怕是還想要拿你,還有你其他的兄弟姐妹們開刀。”
段怡嘲諷的點了點頭。
“那可不是,不愧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同我父親一樣,都是個瘋的。而且,他不是想要拿我開刀,而是已經拿了。”
“田楚英不就是他給我安排的攔路虎麼?想想當日在襄陽軍中服毒自盡的人。”
程穹聽著段怡篤定的話,眼皮子跳了跳。
主公,人家那哪裡是服毒自盡?人家那是想要死遁。
可惜還沒有邁出 頗有蹊蹺
段怡聞言,皺了皺眉頭。
“若真要羞辱,何不讓我大姐姐做妾?好好的師兄不做,要給人當女婿?”
“再則,段思賢若是死遁離開了劍南道。他本是鄭王死忠,按理說活過來之後,應該屁顛屁顛的衝到陳鶴清身邊去,繼續做走狗才是。”
“作何他要像那新媳婦上轎似的,遮遮掩掩的?”
祈郎中同程穹聽著段怡的話,都沉默了下來。
這事兒,的確是透露著一股子的蹊蹺。
“不必憂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人家拿我們當對手,自是會主動湊上前來,到時候,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便是。”
段怡眼睛亮晶晶的,她舉起了拳頭,在空中揮了揮。
“在拳頭之下,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捅破它便是!”
祈郎中心中一蕩,面上卻是一臉鄙夷:
“擼著袖子就上,要我同程穹這樣的智將作何?”
段怡睜大了眼睛,激動的抓住了祈郎中的衣袖,祈郎中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心中騰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先生你可算是有了自知之明,知曉你們是吃白飯的了!”
祈郎中氣了個倒仰,他伸出手來,對著段怡的腦袋就是一個暴慄,“你這個不孝徒弟!天色不早了,一路急行軍,你也困頓了,今夜便好好歇著。”
“這營中佈防之事……不蒸饅頭爭口氣,我同程穹若是不做點什麼,還真當我們吃白飯了!”
祈郎中說著,看向了程穹。
程穹卻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我天天練兵,沒有吃白飯。先生嘛……”
他的那個嘛字拖了老長!帶著幾分意猶未盡……
祈郎中卻是半分沒有惱,他看著程穹啪啪啪的撫起掌來,“瞅瞅瞅瞅,石頭都開竅了!”
程穹耳根子一紅。
你們不知道嗎?老實的正人君子在段家軍中,簡直就像是墳頭上的紅燈籠,格格不入。
他容易嗎?
三人又正經的議了一番事,看著天色不早了,這方才各自散去。
營帳之中,瞬間空蕩蕩的起來。
知路見段怡已經議完了事,方才端著水走了進來。
段怡正看著輿圖出神,聽到她的腳步聲,抬起頭來,“你今日隨珍娘去義診,感覺如何?”
知路聽著將水盆擱在了段怡身邊,“姑娘腳乏了,泡泡腳罷,水溫剛剛好。珍娘誇我在這一道上有天賦,要多給人瞧病,瞧得多了,便能出師了。”
“每次大戰之後,都有那麼多傷兵,祈先生同珍娘都看不過來,我若是能獨當一面,也能幫上姑娘。”
段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