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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怡不甘示弱的說著,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只梳了最簡單的髮髻,又取了顧從戎送她的新匕首,藏在了袖中,這才隨著急吼吼的段淑,出了門去。
“你要在哪裡拋繡球,錦城茶樓酒館不少。你若是想嫁書生,咱們去書院門前的茶樓拋,你若是想嫁將軍,我可以帶你上城樓。”
段淑聽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又把我想出息了不是?段淑段淑,聽這名字,就知曉我一定鬥不過祖父,天生就是個輸字。”
“若當真拋給了乞兒,我倒是能嫁,可大姐姐同祖父怕是覺得顏面無光。再說了,我是不想那位……年歲大,填房,後孃……若真是拋繡球,砸到個比他還不如的,那我圖什麼?”
段怡仔細聽著,看著段淑的臉,將雙手枕在了腦後,輕鬆的哼起了小曲子來。
不怕喜歡折騰的,就怕瞎折騰的。
還在眼前這位美人,並非是胸大無腦,她心中早就有了成算。
“所以呢?”
段淑四下了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上車再說。”
段怡挑了挑眉,挑開簾子,上了馬車,她抬眼一看,有些錯愕,只見段銘坐在裡頭,穿著一身紅色的袍子,正襟危坐得像是書院裡剛出土的夫子。
“你讓小弟一併去的麼?不是你要說親,怎地他穿得像是新郎官兒一樣?”
坐在裡頭的段銘紅了臉,他咳嗽了幾聲,說道,“三姐!我是兒郎,二姐姐說,若是有我在,更合禮數些。旁人見了也不會挑嘴。”
段怡上了馬車,坐在了段銘身邊,好奇地看向了段淑,“現在你可以說了麼?”
段淑臉一紅,清了清嗓子,“我從隨著祖父來的人當中,選了五個出來,都約了他們今日出來跑馬。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沒人的時候,方才瞧得出真假來。”
“我約的都不是同一個時辰,不會撞到一起去的。”
她說著,抓住了段怡的手,“我的清白,就全靠三妹你了!誰敢亂來,你就幫我敲暈了他!”
爛到根了
段淑約了地方,在錦城郊外的芙蓉坡。
相傳曾經天界曾經有一場大戰,芙蓉花神墜落人間。她身受重傷,為一個名喚嘉林的樵夫所救。芙蓉動了凡心,同嘉林成了親。
大戰平息之後,花神宮前來尋人,發現芙蓉壞了規矩同凡人相戀,勃然大怒。
芙蓉無力抗拒,為了保住嘉林性命,只能自毀元神,永遠消失在這片小山坡上,從此之後,這處地方便成了一片芙蓉花海。
因著這個傳言,這坡上還建了一座芙蓉花神廟,每年芙蓉花開的時候,都有不少的有情人來這裡賞花拜神,同那月老廟無異。
段怡無語的蹲在芙蓉花神廟後頭的一株大樹上,一手抓著嚇得瑟瑟發抖的段銘,一手抓著伸著腦袋死命往下湊的段淑,心中無比後悔。
她是吃多了,方才不擱家中躺著,來這裡陪著段淑胡鬧。
“你自己不下去麼?那些人來了,豈不是瞧不見你?”
段淑抱住了段怡的胳膊,艱難的坐直了身子,她驚訝的打量了一下段怡,見她前胸平坦,恍然大悟道。她伸出手來,拍了拍段怡的肩膀。
“你阿孃不得閒教你,阿姐今日便越俎代庖,教你幾招。你可聽好了,好好的姑娘家,莫要輕易被人騙了去。當我不知曉,那姓崔的庶子,想要做贅婿的心,都溢位來了。”
“天天圍著你轉悠!你世家公子見得少,可別被他給誆騙了去。他如今一無所有,瞧見了你這麼粗壯的大腿,還不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那些什麼打仗奪利的事情我不懂得,但你小心引狼入室,叫人奪了劍南去。我在京城裡見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