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漸漸被我娘擊垮,成了我孃的手下敗將。”
崔晉讚道:“謝將軍用兵如神,想來對此人也用了非常之策。”
謝羽頓時得意起來:“非也非也!我娘才不屑於用此小道,她喜歡堂堂正正將人擊敗。我只是不小心打聽到了那位鉅商手下自己囤了很大一筆貨……且有極為寬裕的資金運轉買賣,而這些東西都是鉅商所不知道的。”
崔晉若有所思:“你是說,父皇願意賞給苗勝的,是他的恩寵。若是……苗勝拿了不該拿的,或者做了父皇不知道而又不願意的事情……”
謝羽笑的鬼精鬼精:“我娘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既是女子又是小人,我這等小手段,周王殿下定然是不屑於用了。”
崔晉被她明晃晃的擠兌,頓時揚眉輕笑:“其實……能做阿羽手裡的刀,是本王的榮幸。”
謝羽當著蔣祝的面兒說的誠懇,可是被周王揭破,面上頓時燒了起來,紅著臉兒裝傻:“殿下說什麼我不明白。”還欲裝傻到底,適逢謝家下人前來稟報:“姑娘,門口來了位姓苗的公子,抬著重禮求見二公子跟家主。”
崔晉頓時笑的意味深長:“是啊,本王也不明白。”然後捧著手爐裹緊了大氅飄然而去。
謝羽朝著他的背景揮了揮拳頭,不防被崔晉轉頭收入眼中,頓時尷尬的摸頭:“殿下走好,小心路滑。”
一直到他的身影走出去老遠,謝羽還覺得憋氣的不行。
——周王太討厭了,哪有當面戳破她小心思的。
苗明遠那日勞累了一天,次日醒來便聽說程二已經帶著妹子一大早回去了,說是怕家中長輩擔心。
他自己回去之後,被苗老太太跟苗夫人瞧見手上的傷,頓時心疼不已,押著他在家休息了一日,手上的傷口結了痂,他才得以出門。
苗家老太太攔著他不肯,他卻道:“祖母,您不是希望孫兒能夠儘早成家嗎?孫兒瞧中了一家閨秀,今兒就去她家拜望呢。”
苗明遠在外面瞎胡鬧,又不肯成家,都快成了苗老太太的心事了。
況且苗勝心裡是想給兒子結一門好親事,可是他品級不高,高門大戶未必瞧得上他,願意與他家聯姻的也是各有所圖。苗勝防著別人圖他家的權勢,卻又恨不得自家能夠高高的攀一門親事,也好為兒子將來入仕多一份助力,又加之苗勝狠辣,苗明遠的婚事便耽擱了下來。
苗勝心中所思,未嘗不是苗明遠心中所想。他自見過了謝羽,思及程謝兩家的家世,謝家小姑娘雖然年紀小淘氣了些,可是卻別有意趣,比之那些沉悶的閨秀更有意思。
苗老太太聽得苗明遠有了意中人,倒比他還熱心:“祖母這就讓你娘給你準備東西,去未來岳家,總也要體體面面的。”
苗夫人最是知道丈夫的心意,拉著兒子問了好些話。
“你不是哄我跟你祖母的吧?到底是哪家,別是哪裡的狐媚子又哄的你花銀子,娘知道了可不依!”
苗明遠已經不耐煩起來了:“娘,你說什麼呢?你兒子是什麼人,難道還能被女人給騙了?放心,定然是高門大戶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要是我爹知道了,只有高興的。他是萬萬不會想到的!”
苗夫人這才放了心,替他體體面面準備了禮品,讓他帶著上門。
謝羽讓下人去向謝弦通報,只說讓她別理,由自己兄妹處理。她前去揪程旭,讓他去應付苗明遠,她磨著牙前去孫銘處找周王。
苗明遠連貼子都沒遞,自己摸上門來了,況且他那副急色樣子特別可厭,好像眼睛裡都生著勾子,恨不得勾住了她的手摸一摸,目光只在不該打量的地方打轉,有好幾次謝羽都恨不得一箭射了他的眼珠子。
程旭萬沒料到苗明遠竟然如此厚臉皮,氣的在房裡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