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同情她阿兄一片痴心付之東流更多些吧,不過撇開兄妹之誼,摸著良心說一句,鍾蔚若是改不了嘴欠的毛病,姻緣怕是有得難。
衛十二孃得了姜家姊妹守密的諾言,鬆了一口氣,與姜二孃交流了一番養鷯哥兒的心得。
那邊廂常山公主與衛夫人聊了幾句,發現與這惜字如金的冷美人談天著實無趣,自己口乾舌燥地說了一通,她只淡淡答那麼三兩個字,她心底暗暗同情衛六郎父子,尋個機會道了聲失陪。
崔淑妃攙扶著鐘太後在池畔看風景。老太后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指著池子裡一對交頸的紫鴛鴦道:“那是去歲陛下賞給我們家的水鴨子麼?”
“太后,咱們這是在芳林園,是宮中,不是在鍾府,”崔淑妃無奈地笑道,“那是紫鴛鴦,從靈昆苑裡捉來的。”
“哦,”鐘太後點點頭,片刻後又問道,“這水鴨子的色兒倒新鮮。”
鍾薈鼻子一酸,睜大眼睛把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憋了回去,兩年多未見,這位姑祖母比記憶中更顯老態,原本斑白的頭髮已經如霜雪一般,臉上也新添了許多皺紋,鍾薈先時只聽說她常忘事,未曾想到已經昏聵到了這般地步。
常山公主笑吟吟地上前對長輩行禮,鐘太後盯著孫女看了半晌:“這是誰家的孩子,生得這般齊整?”崔淑妃已是見怪不怪了,大聲道:“這是三娘,阿姮!”
“是阿姮啊,好,好,”鐘太後一邊點頭一邊道,一邊顫巍巍地上前拉起常山公主的手,緊緊攢在手心裡,用拇指摩挲她的手背,一時又糊塗起來,“阿毛啊,你許久沒來看阿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