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睡過好幾晚,可見我失過手?”
“那是因為奴以前不知道。”
“嗯?”
“除非殿下坦白為何枕下藏刀。”
李珣緩緩朝床上爬去,林秋曼一個勁兒往後縮。
“跟你說是辟邪的,你怎麼就不信呢?”
林秋曼綠著臉,“你哄三歲小兒呢,殿下從不信鬼神之說,闢什麼邪?”停頓片刻,“只怕是造下的孽太多,怕惡鬼找上門來,日日提防著。”
李珣:“便如你所說。”
林秋曼像見鬼似的,只想擺脫他,卻被他強勢按壓。
兩人廝打起來,林秋曼又掐又咬,李珣就任她咬。
她越是激烈抵抗,他就越要征服。
最後林秋曼折騰不動了,李珣輕笑出聲,把她收攏進懷,“你若老實一些,別到處亂翻,何至於鬧到這般。”
林秋曼在他懷裡縮成一團,愈發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
李珣輕撫她的背脊,溫言道:“我這般疼愛你,怎麼會捨得殺你?”
林秋曼根本就不信,仰頭看他,犀利問:“殿下到底是人還是鬼?”
李珣輕吻她的額頭,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來,“你若希望我是人,我便是人,你若盼我是鬼,那我就是個鬼。”
林秋曼默默地瞅他那張好看的臉,想到他複雜多變的陰沉心思,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色字頭上一把刀。
“奴想回去了。”
“不準。”
林秋曼不安地扭動身軀,李珣哄道:“乖乖陪我幾日再送你回去。”
林秋曼沒有吭聲。
李珣把頭埋入她的頸項中,女郎細膩柔滑的肌膚叫人沉醉,他貪戀她的觸感,拇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臂,林秋曼有些犯困。
最終她抵擋不住睏意來襲,翻身縮在他懷裡睡熟了。
李珣垂眸,指尖穿插到她的髮絲中細細梳理。
他愛極了她的溫順,像貓一樣嬌憨,惹人生憐。
這是他喜愛的女郎,為之歡喜,為之沉淪。
次日林秋曼醒來枕邊空無一人。
她困頓地打了個哈欠,被子是新換的,柔軟舒適,床也極其寬大。
她享受地在上面滾了兩圈,想到枕下的匕首,又忍不住伸手去摸,結果又發現了新的驚喜。
挨著床沿那裡有一處凸起,被林秋曼稀裡糊塗推開了,暗格裡頭放著兩樣東西,一隻香囊和一個很小的盒子。
那隻香囊林秋曼認識,是她自己的。
另一隻盒子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好奇地開啟了它,裡頭存放著幾個紙包的東西。
她小心翼翼地開啟了其中一包,嗅了嗅,是藥粉的氣味。
林秋曼生出幾分困惑,鬼使神差的,她偷偷藏了一包起來。
李珣練完劍沐浴,林秋曼回到自己屋裡把那小紙包拿給張氏瞧。
她倒是識貨,聞了聞氣味,仔細辨認一番,說道:“是寒食散。”頓了頓,“小娘子是從哪裡弄來的?”
林秋曼問:“這東西是幹嘛用的?”
張氏嚴肅回答:“久服會上癮,當年你父親在病中疼痛難忍時也會適量服食緩解,但久服成癮,且傷根本。”
林秋曼輕輕的“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道:“張媽媽,你說什麼人才會在枕下藏刀呢?”
張氏:“???”
她後知後覺了許久才回味過來,小聲問:“你是說……”
林秋曼點頭。
張氏覺得自己是在作死,壓低聲音道:“殿下半生皆在沙場上闖蕩,殺人無數,必定是滿手血腥的。他殺戮重,枕下藏刀,可見戒備心強,疑心重,小娘子跟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