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能用血來償還。
凝固般的氣氛中,鬱槐率先打破沉默:“你沒有參與過那件事,我暫時不打算連你一起追究。”
羅長老立即明白了他的潛臺詞:因為自己手上未曾沾染鬼族的血,鬱槐才會來這裡見他。
“你不如替自己想一想,是要繼續跟著其他長老一起垂死掙扎,還是務實一點,首先保住自己的命。”
“……這樣看來,您並不願意接受長老院的條件,也不會就此罷手。”羅長老說完,擦了把額角的冷汗,“那我們就來談談私事吧。”
他主動迎上鬱槐的目光:“我個人很樂意與您做交易。我向您提供名單,如果最後成功的是花衡景,希望您能在必要時幫我一次;如果長老院平定了內亂,您就當這是我送上的見面禮,只要您對這份名單的來歷保密。”
即使長老院取得了勝利短期內必然動盪不安,他們都知道名單上的幻妖會有何下場,羅長老既是在賣人情,也是在借外力解決爭權的對手。
鬱槐爽快地答應:“可以。”
羅長老在心中長舒一口氣,鬱槐下一句話便令他的表情凝住了:“花衡景非常討厭你們,或者說,他恨你們。照他目前的勢頭,如果不把你們一個個挫骨揚灰了才比較奇怪……你們怎麼他了?”
“家事而已,就不說出來讓您看笑話了。”羅長老一言帶過。
鬱槐也不強求,聞言起了身。
徐以年原本安安靜靜,像個裝飾品一樣掛在他身上,此時下意識想站起來。不等他有所動作,鬱槐的手臂下滑到徐以年的腿彎處,將他整個人打橫抱起。
徐以年:“!”
嗯……?
鬱槐在幹嘛?!
他嚇得渾身僵硬,一個激靈險些漏電,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擁抱他的鬼族。
“今晚謝謝招待,”鬱槐對羅長老道,“禮物我就帶走了。”
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徐以年的羞恥感達到了巔峰,刺啦一聲,一道細小的電流從他指尖溢位。
鬱槐被他貓撓似地紮了一下,眼裡染上了一絲笑。
他知道徐以年一直有這個小毛病,情緒起伏過大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異能,想不到五年過去還沒糾正過來。
出包廂時,在門口站崗的兩名妖族向鬱槐低頭行禮。從走廊邊繞來一名男侍,比起這裡的侍者,他更像是來消費的,男侍帶著半遮面的貓咪面具,笑容滿面的貓咪遮擋了他大半張臉,恰到好處掩飾了男侍不高興也不恭敬的表情。
但在看見鬱槐後,男侍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原本臭著的一張臉也變得呆愣。
宸燃:“……”
徐以年:“……”靠。
徐以年沒料到一出來就跟宸燃打了個照面,還是以這種不合時宜的狀態。剎時間氣血上湧,彷彿有人拿著鑼在他耳邊狂敲,咚咚咚的巨響讓徐以年從剛才的狀態中徹底清醒。
他掙扎了好幾下,偏偏鬱槐像是沒感覺一樣維持著橫抱他的姿勢。徐以年不相信對方沒看出他的意圖,察覺到鬱槐惡趣味的捉弄,他壓低聲音:“差不多得了,你還想幹什麼?”
鬱槐揚了下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十分沒誠意地說:“是你啊,都沒認出來呢。”
拐角處四下無人,他將徐以年放了下來。
四目相接,徐以年看著他從容不迫的模樣,也沒法判斷他之前究竟有沒有認出自己。
宸燃繞過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兩相對峙的景象,他倆都不說話。他只能理解成自己離開包廂后里面又發生了什麼,再加上親眼目睹徐以年被抱出來,一時心中大震,種種有的沒的念頭劃過腦海。
他鼓起勇氣向鬱槐解釋:“我們是來這裡出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