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動作彷彿引燃曠野的火星,裹挾著熾熱的溫度衝向天際。鬱槐壓抑著火氣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徐以年呆呆地蹲在地上,抬頭仰望他。
他喝了好多酒,渾身都乏力了,但他還記得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和鬱槐走得太近。他好不容易壓下了親近對方的衝動,逼迫自己說出了離開。
可到了門邊,他實在是捨不得。
“……守著你。”
捨不得離開,被酒精麻痺的大腦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徐以年乾脆不想了,留在這裡守著他。
鬱槐雙目發紅,色澤妖異的瞳眸中似有烈火在燃燒。偏偏說出這話的人神色懵懂,像是渾然不知自己做了什麼。
他死死凝視著的徐以年,一字一句:“你自己選的。”
話音落下,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徐以年被他強行拽起身,還沒來得及站穩,人又被猛地一扯拖進了房間裡。妖族和人類的力氣天生就有差距,況且動手的還是鬱槐,他真正想做什麼徐以年根本沒法抵抗。
砰!
房門重重關上。徐以年被這道聲音刺激,指尖下意識放出了些許電流。鬱槐單手禁錮住了他的雙腕,修長的手指一寸寸收緊,粗魯地將他的雙手按死在牆上。
徐以年被迫緊靠著牆。四目相接,他忽然小幅度地動了動唇:“對不起。”
對不起。
他始終對鬱槐懷有歉意,不僅因為當年他直接替兩個人做出了選擇,強迫自己忽略了鬱槐的感受選擇離開,也因為……
徐以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鬱槐見他事到如今還想逃避,火氣被徹底勾了上來。他朝徐以年貼近,整個人壓在他身上。看著他在自己手中掙脫不得、逃離不能的模樣,心裡升起了扭曲的快意。
他用掌心貼著懷中人泛涼的臉頰,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我不要對不起。”
聽見鬱槐的聲音,徐以年想要睜開眼,貼在他臉頰邊的手卻向上摩挲,牢牢覆蓋住了他的雙眼。
視覺被猝不及防剝奪,他在黑暗中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刮過骨節修長的手指。
掌下的觸感如蝴蝶振翅,妖族傾低身,凝眸注視被囚禁在方寸之間的獵物。
徐以年的唇瓣是粉色的,不薄也不厚,看上去非常柔軟,很適合被咬出深紅的顏色。
鬱槐視線下移,不再看那張令人意亂情迷的臉。他的目光落線上條漂亮的脖頸上,雪白的面板在光下毫無瑕疵,喉結微微凸起,再往下一些,單薄的鎖骨也露出了小小一截。
他舔了舔自己蠢蠢欲動的牙尖,張開口,狠狠咬在了徐以年的脖子上。
聚餐
“唔……!”徐以年的瞳孔縮了一下。一陣刺痛從側頸處傳來,而後是擴散開來的血腥味。本能讓他不斷掙扎,卻被輕易制住了所有抵抗。他的手腕被按得死死的,眼睛也看不見。
因為他的反抗,咬住他脖頸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短暫而劇烈的疼痛令他雙眸失神,徐以年從喉嚨裡發出了低低的嗚聲,他手指蜷縮,頭腦一片空白,漸漸停下了掙扎。
也是在這時候,咬住他的妖族鬆開了牙齒,將動作變成更為親暱緩慢的碰觸。
不知道是舔,還是吻。
鬱槐最後嘬了一下他的側頸,慢慢鬆開了遮蓋他眼睛的手。徐以年的面板很白,又是比較容易留下印記的體質,被這麼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他脖頸上的牙印還在往外溢血,那一塊兒的肌膚顏色都觸目驚心。
他的眼眶微微泛著紅,愈發如同壓滿枝頭的桃花。雙腕還被高高舉著,按在頭頂。整個人的模樣說不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