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同謝景衣同歲。
謝一田同謝一水都在富陽書院裡唸書,謝一山從小便不好學,跟著謝大伯在家中種地,去歲新娶了村花張瑤瑤,小日子倒也過得逍遙。
謝大伯同林氏都十分淳樸,兩家向來都十分親近,每年過年的時候,謝保林都是一定要帶著他們回老家去的。
翌日一大早,天剛剛矇矇亮,謝家人便早早的起了,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翟氏仁厚,每到這個時候,都會讓家中下人放假團聚,只留貼身伺候的幾人。
因為翟氏有孕,謝景衣將馬車鋪得厚厚的,方便她躺著,只留了謝保林在前頭陪著,謝景嫻同謝景衣同一堆年禮擠在一塊兒,坐在後面的馬車裡。謝景澤坐在馬車前頭,而謝景衣自己個,則騎了撒歡兒的小青驢。
天陰沉沉的,下著小雪,馬車伕不敢跑快了,小青驢倒是跟得輕輕鬆鬆。
馬車出了杭州城,又過了富陽縣城,下了官道,一路上的人煙開始稀少起來,大片大片的良田綠水映入眼簾,只是偶爾能夠瞧見,同他們一樣趕回去過年節的人。
“三囡,你冷不冷,要不上馬車來擠擠?”謝景嫻伸出頭來,關切的問道。
謝景音擺了擺手,因為在外頭吹冷風,她的鼻頭凍得有些發紅,“不冷不冷,就這等良辰美景,我都想吟詩一首了。”
坐在馬車前頭的謝景澤一聽,笑著回頭道,“哦,三囡還會作詩?讓阿哥聽聽。”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我也就是吹吹牛,莫要揭穿,莫要揭穿。”
謝家人聽著,都笑了起來。
謝景衣甩了甩斗笠上的雪,“詩我不會作。小調兒倒是能唱一首。且聽我唱來。”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起來,空曠得謝景衣的歌聲,似有迴響。
一曲未必,就瞧見前頭的馬突然嘶鳴了起來。
謝景衣抬了抬斗笠一瞧,瞳孔猛的一縮,抬手就握住了腰間懸掛著的小劍。這是她十歲生辰那年,謝景澤送她的生辰禮,是個裝飾用的文劍,聊勝於無罷了。
“此山由我開,此樹由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來了!就是這樣……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一模一樣的歹人,該來的,竟然還是來了。
到底是誰,為什麼?非要他們死。
謝景衣來不及多想,果斷的拔出了腰間的小劍,拍著小青驢,朝著裝年貨的馬車行去。
第35章 不枉重生
謝景衣反應迅速,小毛驢青厥像是有所感知一般,飛一般的跑到了馬車前。
此時坐在前頭馬車上的謝保林已經下了車,馬車伕和幾個護送的家丁,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天知道杭州繁華不輸京城,乃是頂頂太平之地,這青山村乃是在富陽縣轄下,馬車裡坐著的可是富陽知縣,他們萬萬想不到,劫道的竟然還敢攔官老爺的馬車!
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讓他們一時之間都懵了。
謝保林皺了皺眉頭,“年關將近,某雖不富裕,但願意給諸位送上一份儀程,好各自回家過上一個太平年。”
站在那前頭的,約莫有十來個人,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拿著明晃晃的長刀。
為首的那個,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顯然不是個善茬兒。
謝保林雖然是官,但並非迂腐之人,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權宜之計當然是先保命不提。
只可惜,這不是劫匪,而是催命的修羅。
那刀疤大漢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舉了舉手中的刀,“兄弟們,可聽見了沒有?這慫人任我們宰割,那咱們還客氣個啥?”
“大兄,你立馬騎馬掉頭走。來者不善,不要多問,往人多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