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來救。”
謝景衣說著,果斷的一劍斬斷了套馬繩,推了謝景澤一把,謝景澤一驚,“我是兄長,怎能遇難先逃?”
謝景衣惡狠狠的盯著謝景澤的雙眼,“不是逃,是去求救。別娘們唧唧的,留在這裡一起死,我們都不會騎馬,哥哥,全指望著你一個人了!”
謝景澤抿了抿嘴唇,眼眶一紅,翻身上了馬,扭轉了頭,“不負阿妹所託。”
謝景衣懶得廢話,拔下頭上的簪子,一把紮在馬屁股上,那馬疼得嘶鳴一聲,向前狂奔而去。
因為動響太大,刀疤臉快速的看了過來,“娘希匹的,莫要他逃走報信,兄弟們,上!”
謝景衣暴躁衝上了馬車,一手揪起一個大爆竹,怒道,“大姐二姐,快快學我。”
按照前世經驗來看,那些人只想要謝保林同謝景澤的性命,她們三姐妹起碼是性命無憂的。是以,該走的人是謝景澤,至於謝保林,他是不會丟下兒女走的,謝景衣也懶得多費口舌。
謝景音率先反應了過來,顫抖著說道,“做什麼?”
謝景衣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火摺子,便開始點爆竹,點了之後,迅速的朝著歹人的馬扔去。
噼裡啪啦!他們回鄉下過年節,特意買了杭州城最好的煙花爆竹回去,就想著過年的時候,能夠熱鬧一番。
沒有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謝景音一瞧,咬了咬嘴唇,擼起了袖子,悶頭也拿了兩個爆竹,扔了起來。
“大姐姐,你聽我的,阿孃有孕在身,你去前頭的馬車上,叫車伕趕了車跑,我們先擋一陣。”
此時有一兩個劫匪已經衝了過來,同謝保林還有家丁戰成一團。
幾個來回,謝保林身上便已經掛了彩。
謝景衣咬緊牙關,腦袋飛快的轉了起來。爆竹雖然能夠震懾人,炸得他們不敢大規模上前,但是她同謝景音兩個人,又沒有專門學過投擲之術,這樣一通瞎扔,遲早要扔完。
謝景嫻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留下,阿音阿音陪阿孃走。阿音生得好看,不能留下,不能留下……”
謝景衣一愣,認真的看向了謝景音,“二姐,阿孃就交給你了。你若是能拉阿爹走,那更是大功一件。”
謝景音也不磨蹭,飛快的跳了下馬車,一個箭步,衝上了前頭的馬車,嚷嚷道,“阿爹,遭了,阿孃流血了。”
謝保林一聽,提劍回了馬車,只聽得謝景音一聲爆呵,“走!”
那馬車伕被她一嚇,回過魂來,就要掉頭。
謝景衣長舒了一口氣,雖然耳朵要聾了,可今日若是謝保林脫了險,她定要親謝景音十口!
“大姐姐,快快快,掩護他們!”
謝景衣一邊想著,又抄起了更多的爆竹,扔了出去,馬嚇得跑不動,人卻是不帶怕的,不一會兒,便有幾人,朝著她們的馬車衝了過來。
謝景衣呸了一口,撿起了放在馬車上的佩劍,“大姐姐接著丟爆竹,今兒咱們一個都不能死!”
說話間,那刀疤臉已經到了謝景衣跟前,“人不大,口氣倒不小,壞老子生意,看老子怎麼治你!”
謝景衣深吸了一口氣,提劍捅去。
啊,還是當嬤嬤好啊,當嬤嬤殺人,端著個盤子,來來來,鶴頂紅,白綾和匕首,你選一個自我了斷吧,又幹淨又快捷。哪裡像這樣,拳拳到肉,刀刀見血,實在是不適合她。
那刀疤男瞧見劍來,心下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小娘子竟然還敢率先攻擊,忙提刀就擋。
只聽得嘭的一聲,謝景衣的小劍就搖搖晃晃起來。
刀疤男哈哈一笑,“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