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祐琛頭也沒有抬,“你是騙的吧。”
謝景衣不理會他,接著說道,“大概我五歲的時候吧,有一回我得了一種好吃的栗子糖,你知道我二姐的,最是嘴饞了。我便忽悠她,我說謝景音,你看到那個胖墩了麼?上一回我聽他罵我來著,你若是敢衝上去,把他嚇一跳,這栗子糖就是你的了。”
“你猜怎麼著?我二姐當然是見糖就屈服,像個炮彈一般衝了出去,一時沒剎住,一腳把那孩子踢翻了,嘖嘖……那孩子摔了個狗吃屎,嚎啕大哭起來……”
“一扭頭,就要罵我二姐!可他還沒有罵,我二姐就哭了……哎呀,娘啊,這不是我阿爹上峰的兒子馮小胖嗎?他阿孃還開了一家賣零嘴的鋪子!她打了馮小胖,日後哪裡還好意思去買糖啊……”
“她回來之後,氣得一個月沒有同我說話,我阿孃罰我一年不許吃零嘴兒。你說,這能怪我?我實在是太冤枉了!那會兒,就是時興玩這種背後襲擊的遊戲啊。就是走在路上,旁人過來故意嚇唬他之類的,我常被人嚇,覺得頗有趣,才想拉著二姐玩兒的,誰知道那是我阿爹上峰的兒子呀!那姓馮的小肚雞腸,還給我阿爹小鞋穿了。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找回場子來。”
柴祐琛見她張牙舞爪,一臉憤憤不平,憋著笑道,“不能全怪你,你那時候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謝景衣拿著一塊布,擦了擦青厥身上的毛,“對吧,不能全怪你,你那時候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第204章 神也看臉
柴祐琛拿著毛刷的手一頓,輕輕的說了一聲,“傻子!”
謝景衣笑了起來,用手指頭戳了戳青厥的耳朵,“你聽到沒有,你爹說你是傻子!真傻……說你是傻子,你還笑!”
兩人又拿著布,給青厥擦乾了,方才讓小廝將它拴了回去。
謝景衣吸了吸鼻子,“聞到了麼?這濃郁的雞湯味兒,我阿孃特定連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非要給你們整個十全大補!”
柴祐琛也學著謝景衣的樣子,吸了吸鼻子,春日真的是來了啊,連吸進去的氣,都像是溫水一樣,暖到了心裡。
“甭管你母親怎麼想的,總歸是要請李杏給你大兄瞧上一瞧。你看壽光,不就逆天改命了麼?雖然不一定能行,但是多試試總歸是好的。”
謝景衣忍不住,還是說道。
老實說,她實在不能夠理解柴祐琛的母親。
若換了翟氏,恨不得跪求天下名醫,散盡家財,也要搏上一搏。
不說死馬當作活馬醫,柴大郎還那麼年輕,怎麼忍心,不試怎麼知道不行?
就算最後不行,那起碼也了無遺憾了不是?
她更加不能夠理解,為何那件事沒有發生之前,她就能夠對柴祐琛不聞不問,便是同夫君的關係再不和睦,那兒子不也是自己個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麼?
發生了不幸,就把所有怪罪到年幼的兒子身上,更是腦殼有問題。
突然有一種躍躍欲試之感是怎麼回事?反派快來挑釁我啊,看我怎麼邪魅一笑,將你撕碎……想想都激動了起來。
謝景衣甩了甩腦袋,不好不好,她最近不該看陸真寫的仙俠傳,太暴躁了太暴躁了!
柴祐琛不明所以,見她搖頭晃腦,一臉興奮的樣子,心情也跟著愉快了起來。
他們到了時候,翟氏剛剛擺好碗筷,謝景衣用胳膊肘捅了捅柴祐琛,得,當真是心有靈犀,她都沒有說柴祐琛要來用飯,翟氏便早早的將他的那一份給擺上了。
翟氏一見到柴祐琛,樂呵呵的走了過來,對著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真好真好,頭一個名字就是逸天你的,過幾日,可要拿個狀元回來!你放心,我已經吃齋唸佛好些時日了,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