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一定會保佑你的!”
“還杵著幹什麼,唸書多辛苦啊,費腦子,這裡就跟你自己個家一樣,快些坐下來喝湯。你看看景澤,他都自顧自的坐下,開始拿勺子了。你這孩子,我瞧著就窩心。”
柴祐琛“嗯”了一聲,“我能考中,多虧了伯母替我求神。”
翟氏捂著嘴笑了起來,“那不是那不全是,還是你自己個勤奮好學,是你寒窗苦讀,自己努力得來的。哎呀,我今兒個可真是太高興了,把你伯父珍藏了好久的好酒,都拿出來了。喝一點兒,喝一點兒,別喝醉了,喝醉了傷身體。”
翟氏絮絮叨叨的念著,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若換平日,謝景衣肯定覺得無語,可今日,她覺得她阿孃真的是說得太好了,多說一些,看到柴祐琛上翹的嘴角了沒有?
她想著,笑眯眯的挨著謝景音坐了下來。
謝景音呵呵一笑,“你倒是膽子肥,還敢挨著我坐。”
謝景衣搖了搖她的胳膊,“二姐,你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你能有什麼良苦用心,你有的都是歪主意!”謝景音顯然十分的不滿。
謝景衣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二姐,我太冤枉了,你看,這外頭的天都要下雪了。我是全心全意為了大兄考慮,這做出這等沉痛的決定的。之前考進士,那求神拜佛的人太多了,神佛哪能一一看過去?”
“那個時候,臉是不重要的,誠心最重要,人多力量大;可如今,中進士的才多少個?神佛這下能夠看清楚來求的人了,試問到了這地步,哪個不誠心?這個時候,臉就是至關重要的了。”
“有阿姐你感動上天的美貌在,有阿孃感動大地的誠心在,何求不成?唉,像我就不行了,一看就是個容易闖禍的,不討喜不討喜!”
謝景音看著謝景衣巴拉巴拉的嘴,有些瞠目結舌。
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之人!
可好像沒有那麼生氣了是怎麼回事?
“哼,算你說了句大實話。”謝景音說著,給謝景衣塞了一個果脯,壓低聲音道,“阿孃的湯裡,放了老多藥材,你一會兒喝不下去,可別吐出來,她會揍你的,苦就吃這個。”
還能怎麼辦,謝景衣是她的親阿妹,還能真生她氣不成?
謝景衣一把挽住了謝景音的胳膊,蹭了蹭,“二姐待我可真好。”
一家人吃得酣暢,到最後都有了醉意,各自回了屋子,迷迷瞪瞪的睡了一下,等謝景衣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掌燈時分了。
謝景衣揉了揉頭疼欲裂的腦袋,又端起了桌子上已經涼了的醒酒茶,一口咕嚕了下去,就見忍冬快步的走了進來,“三娘子怎麼也不叫奴,夜裡寒涼,當披件衣衫方才是。這茶已經涼了,我去換熱的來。”
謝景衣點了點頭,“叫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忍冬一邊收著桌上的茶碗,一邊回道,“奴送了小娘的貼子去,在門下等了很久,茶都喝了兩碗,後來有人送來了回帖,劉小娘子後日會準時赴會。”
“知道了,你辛苦了,那後日咱們便早些去,到時候,你把我從杭州帶來的棋盤還有棋子兒帶上。”
“諾。”忍冬說著,退了出去。
謝景衣眯了眯眼睛,那日她同劉羽恩下棋,便能夠瞧得出來,她是一個十分痴迷棋道之人,不光是如此,勝負欲也很強。謝景衣一連三盤,都只是險勝於她,她鐵定輸得不服氣,想要扳回一城。
考慮到劉府規矩森嚴,她不容易出府,謝景衣特意選了後日。後日東京城內會有百花會,有不少小娘子,都會出來踏青遊湖鬥詩,劉羽恩這個時候,多半也是能夠找到藉口出來相見的。
果不其然,忍冬在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