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刀刃,血流得更多了,但小姐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看起來還算正常,睜著眼睛,呼吸平穩,手腳安靜,一動不動,面板越來越涼,反正沒死。
他提著刀,往後退了一步,和小姐拉開距離,刀刃滴滴答答往下流血,滿地鮮紅,之前的血液都變成了褐色,新鮮的血液又覆蓋上去,將地面鋪得更平整了一些。
看起來像個修羅,只是沒有兇狠毒辣的氣質,像白雪裡無端冒出來的一枝紅梅,清冷詭譎,艷麗奪目。
他看向下屬,對他們笑道:「說這些做什麼?」
這種時候,他又有種君子的既視感,只是站在那裡,就像是雪夜前夕落幕餘暉下清幽小院的一竿翠綠的竹子,曠然天地,大開大合的美色之間,雪壓著竹子,竹子串著露珠,美得精雕細琢,含著一點微末的涼意。
越是堅韌越是漂亮,就像脆弱的樹枝飽嘗了水的甘甜清澈,難以被碾碎燃燒,之後乾燥碎裂變成粉末的聲音才好聽。
越是尖銳,越是鋒利,越是像出鞘的劍,沾一點就會流血。
那種美攝人心魄,能叫人酣然無言,叫人心生歡喜,叫人震顫難明。
像是見了張開翅膀能鋪滿天空的鳳凰,九天翱翔,燃起火焰,口中卻銜著一粒剛從東海深處而來的亮閃閃的滄海的淚水。
雪落在溫水裡,悄無聲息化開,沁著之後的月光,變成溶溶地冷,冷得叫人打顫。
眾人都低下頭去。
林玉碎說:「該走了。」
梁家看林玉碎連小姐都抓走了,不得不將糧食交出來,並且對他們指點出小姐的人運送糧食的時間和路線,之前的計劃和佈置,一說出來,就有種恍惚,如果之前他們迫不及待將糧食運送離開,現在他們要說出來的東西就是他們一手策劃出來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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