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想想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甚至百年之後,一時權勢算得了什麼,咱有點追求,奔一奔功在千秋。”
“婦救會便是功在千秋嗎?”
“婦救會可不單單是解決這些雞零狗碎,家長裡短。”楚熹早憋著一股勁要和薛進談一談,既然話趕話說到了這,乾脆開宗明義:“你不是一直犯愁軍中兵士衣裳破爛,草鞋露趾,你身為婦救會的名譽會長,幫著婦人主持公道,婦人們怎會不記你的情,做幾身衣裳做幾雙鞋,手到擒來啊。”
“再者,軍中有多少未婚配的兵士,咱好名聲打出去了,還愁未出閣的姑娘不動心?”
未出閣的姑娘會不會動心,眼下還說不準,但薛進有點動心了。
楚熹繼續給他洗腦:“這世上女子可不比男子少,咱們這婦救會一旦做強做大,做到各州各城各鄉里,民心就收了一大半,絕對比強權鎮壓來得立竿見影,最重要的是,兒女多是向著母親啊,母親終日誇薛軍好,西北王好,薛會長好,潛移默化之下,兒女也會覺得你薛進是好的,用不上三年五載,你的名頭就正了,不再是反賊,而是江南一帶當家做主的這個!”
楚熹說到最後,語氣堅定的立起大拇指。
“……你幾時盤算的這些?”
“就,不久前。”
薛進哼笑一聲,心中暗想,楚熹得虧是生在安陽,她若生在帝都,單憑著這張嘴都能翻天覆地謀朝篡位。
名譽會長算什麼啊,是皇帝金鑾殿裡的玉璽。
他累死累活把婦救會做大做強,做到各州各城各鄉里,婦人只會記楚會長的情,念楚會長的好,這世間女子不比男子少,薛軍兵士都是要娶妻的,拿捏了婦人,還愁拿捏不了婦人的丈夫。
薛進心如明鏡,倘若將來他有個萬一,死在輝瑜十二州的爭鬥中,楚熹輕而易舉便能取而代之。
“怎麼樣呀,我叨叨叨的說了這麼一大通,你倒是表個態啊。”
“隨你,你不是會長嗎,你還是個女的。”
楚熹訕訕一笑,感覺自己那點小心思八成是被薛進看透了:“你要想當會長,我讓給你就是了。”
“楚熹,今年十九對吧?”
“對,對啊,咋的?”
“過於老奸巨猾了。”
“……”楚熹沉默片刻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你學的。”
“我是朱還是墨?”
“你是豬。”
“……你才是豬。”
“捏我做什麼!是你自己問我的!好!慎良家的事你自己擺平去吧,我不管了!”
“自己擺平就自己擺平,你當我擺不平?”
“呵,我看你怎麼擺平。”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
張堅跪在夫人跟前,給夫人洗了三日腳,終於哄得夫人破涕為笑,又願意同他過日子了,而為張堅打抱不平的慎良,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張堅滿懷愧疚的來探望上峰。
“慎大哥……”
“滾。”慎良翻身面朝裡,有氣無力地罵:“你給老子滾。”
慎瀚文慎瀚武找上楚熹,要與母親歸鄉的訊息早已傳遍軍營,慎良傷心是一碼事,覺得丟臉又是一碼事。
他這遭算顏面盡失了,再也不想去軍營見那些將士,尤其是張堅。
張堅曉得,若慎良此番妻離子散,必定記恨他一輩子,他在慎良手底下當差,失了慎良的心,就等同於失了前途,因此厚顏登門。
張堅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邊,苦口婆心的勸道:“慎大哥,小弟想過了,這人不可逆天而行,何為天,如今我們的天就是薛帥,薛帥的天就是那楚霸王,大哥可聽說了,就在昨日,司其家那小潑……小夫人,當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