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那姑爺呢?”
“他,他好像喝不少,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對了,你在外屋鋪上被褥,省的他吐臥房裡,怪臭的。”
“這不好吧……哪有洞房花燭分床睡的。”
冬兒話音未落,外頭就傳來了小廝的聲音:“姑爺回來了!快搭把手!”
薛進含混不清的說:“用不著,我自己能走。”
他的確能走,就是走的不太穩當,進屋這一路叮叮噹噹的,顯然是左撞桌子右撞櫃。
楚熹微微坐起身,對冬兒道:“你去睡吧,這不用管了。”
冬兒沒去參加喜宴,就是打怵看到薛進,畢竟她也參與過那場刺殺,巴不得趕緊開溜:“那奴婢回去了,小姐有事就招呼一聲。”
“嗯。”
冬兒往外走,薛進往裡來,兩人碰了個正著。
冬兒心虛的低著頭,喊了聲姑爺。
薛進朝她笑笑,從袖口裡翻出一個荷包,拋到她懷中,醉醺醺的說:“給你留的。”
那一刻冬兒真覺得有些對不起薛進了:“多謝姑爺,祝姑爺和小姐夫妻和睦,早生貴子。”
薛進還想賞她,在身上摸了一圈,連個銀錁子都沒摸出來。
“你幹嘛呢?”
“嗯?”
薛進回過神,發覺冬兒已經走了,目光觸及楚熹,頓時板起臉:“少管我。”
“……”
“我要,沐浴。”
“裡間有水,寢衣也在那呢。”
寢衣是正紅寢衣,上面用金線繡著鴛鴦紋樣,說老實話,時間緊,任務重,饒是好幾個繡娘一塊趕製,也繡的比較粗糙,
楚熹裡面有一件小衣,隔著繡線,還好一些,薛進身嬌肉嫩的就受不住了。
他穿著大紅褲子,手中拎著寢衣,滿臉不高興的走到床邊,把寢衣丟在楚熹身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熹本來都要睡著了,聽他這麼說,勉強睜開眼睛,而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又瞪圓了眼睛。
好白,好大。
察覺到楚熹色眯眯的視線,薛進用手臂遮住自己還掛滿水珠的胸口,一副良家婦女被調戲的模樣:“看什麼!”
兩年前,薛進還在安陽時,楚熹無意間看過他赤裸上身,那會薛進還是個半大少年,雖然皮肉緊實,線條流暢,但仍有些纖細,稱不上男人的體魄。
可今日的他,手臂微微隆起,胸肌圓圓鼓鼓,肩膀寬而平直,腰又窄又硬,主要是剛洗過澡,肌膚白的透粉,水嫩嫩。
楚熹嚥了咽口水,目不轉睛的問:“怎麼了?我哪故意了?”
“這寢衣穿著跟針扎一樣!”
薛進很憤怒,他覺得楚家不重視他。
他可是帶了十萬石糧草嫁進來的!
不,入贅進來的!
楚熹道:“婚期定的太倉促了,繡娘沒來得及仔細繡,沒事,回頭我找人給你重做一身。”說完,掀開被子:“快,別光著身子站在地上,進來躺著,我都給你捂熱乎了。”
薛進這幾日,不止一次想過洞房花燭的情景,可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
“……我不,我去外屋睡。”
“別啊別啊,哪有大婚頭一晚就分床的。”
薛進冷哼一聲:“也沒外人看著了,分不分床又如何。”
楚熹聽這話有點耳熟。
哦,對了,是她今日剛說過的。
“你這人真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罰酒!”
楚熹還真沒有什麼罰酒,說打他一頓吧,也打不過,說休了他吧,也沒法休,憋了好一會才道:“行啊,你去外屋睡,你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