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的小蝌蚪都越不過去?”
“這幾批小蝌蚪不行。”
不行兩個字宛如烙印一般戳在薛進臉上,他半點歪心思都沒有了,放開楚熹,默默側過身去。
“你仔細想,也挺好,寧缺毋濫,優生優育。”見薛進揹著身閉口無言,楚熹又道:“這陣子別喝酒,今日是初四……初八到十五,連著七日,應該就差不多。”
“為何人家那麼容易,到你這就得掐著日子?”
“你要相信我,相信科學。”
薛進突然轉過身:“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你這些科學,是從哪學來的?”
楚熹從身下抽出兩根細繩,笑著說:“等你要死那天我再告訴你。”
“……這是要做什麼?”
“把你手捆起來啊,免得你睡著之後撓臉。”
楚熹說完,坐起身,一把抓住薛進的手腕,用那根細繩飛快的纏了兩圈,另一端則綁在他頭頂的床架上。
薛進赫然睜大雙目:“你要讓我這樣睡一晚?”
“夫君別慌。”楚熹綁好了這隻手,又去綁那一隻:“以後你會感激我的用心良苦。”
“良不見得,苦倒是真的。”薛進扯了扯繩子,神情不是很好看:“你若想讓我感激你的用心良苦,不該守我一晚?”
“還守你一晚,你要不要臉。”
楚熹確認了繩子不會被掙開,滿意的笑笑:“行了,睡覺吧。”
薛進任由她捆住自己的手,也是怕夜裡抓臉,留下傷疤,可這麼捆著手,的確不是很舒服,連側身都很難。自從和楚熹成婚後,薛進就習慣了側身睡覺:“不行,這樣我睡不著。”
楚熹隔著被子輕輕拍了他兩下,像哄小孩似的說:“眼睛閉上,一會就睡著了。”
“……”
“你別這麼看著我。”楚熹再度確認繩子是否綁的很牢靠,然後笑道:“我現在打你一頓,你都沒法還手。”
薛進猛地抬起腿,將被子掀到楚熹臉上,擺明了不爽。
他不爽,是因楚熹為不讓他這張臉上留疤,竟如此狠心,連覺都不讓他好好睡。
楚熹卻覺得他不識好歹,三倆下扒下被子,瞪著他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薛進微怔,覺得楚熹真要動手打他,沉著臉威脅:“你敢……”
那番威脅的話未能說出口。
楚熹跪坐在他枕邊,忽然俯下身,蜻蜓點水一般吻在他嘴角。
薛進徹底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楚熹。
楚熹摸摸他透粉的耳垂,又摸摸他高挺的鼻樑,最後,指尖落到他細長的睫毛上,只輕輕一碰,薛進的眼睫便不住的輕顫。
“薛添丁。”楚熹的笑容愈發邪惡:“你這樣真可愛。”
此刻薛進已經不能單純用好色二字形容楚熹了。
都糟蹋了好色之徒。
楚熹是淫邪。
“你……你先開放我,綁得太緊,有點疼。”
“疼才好呢,合理。”
薛進心底生出一股想喊救命的衝動,強忍住,柔聲道:“睡覺吧,我能睡著了。”
“可我睡不著了。”
“你別太過份!”
“好好好,絕對不太過份。”
“……”
翌日清早,天不亮,雨還下著,楚熹就領著一眾城衛回了安陽,隨她一起回去的還有廖三。
廖三身上有傷,淋不得雨,和她同乘一輛馬車。
“少城主。”廖三打了個呵欠,含混不清道:“我以為,我就夠心急了,你怎比我還心急。”
楚熹並非心急。
她是怕薛進睡醒後會把她生吞活剝,選擇暫避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