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夠仗義的。”
“願為薛帥兩肋插刀!”
薛進搖搖頭,拿司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兩肋插刀,我看是□□兩刀還差不多,你別以為楚熹不知道,軍中這些關於她的風言風語有一半都是從你嘴裡傳出去的,你當她在私底下怎麼說你。”
司其仰頭:“怎麼說?”
薛進很不客氣道:“嘴跟棉褲腰子一樣松,挺大個男人成天扯老婆舌,要不是看在玉珠的面子上,早把你嘴撕了。”
“……”
“這是最後一次,再沒憑沒據的胡亂揣測,用不著她來撕,我先把你嘴縫上。”
“……”
“聽見沒有。”
“聽見了……”
“該幹嘛幹嘛去。”
“是……”
司其垂眉耷眼的出了門,迎面又碰上楚熹,楚熹倚在門外的柱子上,雙臂抱懷,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看:“聽進去了?”
司其慘遭雙重暴擊,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嗯,聽進去了……少城主找薛帥有事?”
“我啊,我來告狀的,但現在沒那個必要了。”
“……”
“哪涼快哪待著去。”
“欸……”
楚熹看著司其的背影,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不僅知道司其總在背後編排她的謠言,還知道司其和薛進名義上是主僕,情分上是兄弟,司其敢替薛進打抱不平,兩肋插刀,薛進也敢不留情面的教訓司其。
就才剛薛進斥責司其的那番話,口吻和她斥責楚茂和沒什麼兩樣。
罵是真罵,縱容也是真縱容。
薛進能看在她的份上替楚茂和操心籌劃,她自是不好再同司其計較太多。
“解氣了嗎?”
楚熹轉過頭,見薛進學著她的姿勢靠在門上,笑道:“我本來就沒生氣。”
薛進挑眉:“不是說來告狀的?”
“你這耳朵可真靈啊。”
“你也不差。”
楚熹咧開嘴,露出一點白生生的牙齒:“告什麼狀,逗他玩的呢,我來找你是有正經事。”
薛進伸手摘掉她肩上不知從哪粘到的白絨毛,漫不經心地問:“什麼正經事。”
“這不陸游就要來常德了嗎,我打算擺席設宴,給他們兄弟倆接風洗塵,最好正式點,叫崔無司其他們都來,熱熱鬧鬧的,表現一下你海納百川的氣度,權當給兄弟倆一顆定心丸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