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江陌不慌不忙地起身,湊到於季跟前抽離了那張牽扯著他全部注意力的紙篇,耷拉著眼皮往他指腹上被紙張邊緣劃破沁出的血珠上輕輕一瞥,又緩慢地撤回視線,“我聽陳磬說,於仲身上的傷,都是趙安昶踢的。”
“……”
於季一怔,渙散的眼睛總算重新聚焦。他摸索著手指上的劃痕猶豫地咕噥了一聲,遲鈍地察覺到乾涸了整夜的喉嚨裡擠不出一聲成樣的聲調,剛乾巴巴地吞嚥了一下,江陌就已經把水瓶擱在他手邊擰好:“待會兒有的聊。”
於季勉強算是領情,捧著水瓶抿了兩下,複雜地看了江陌一眼就把視線撇了開去,嗓音沙啞地問了一句:“……趙安昶呢?還有曹晏和陳磬。”
“曹晏和陳磬沒什麼傷,接受了心理疏導之後,估計得住院觀察兩天。至於趙安昶……這會兒應該還在醫院VIP病房裡睡覺。”
江陌覷著他忽然微微皺眉的表情,背身落座時不著痕跡地抬了下眉毛,“於仲倒是沒喂多少安眠藥,不過你們蒐集到的那些關於趙晉景的醜聞影片,八成是對他影響不小。趙安昶的傷最重,而且精神狀態不太妙——也有可能是葉箏不太想讓我們為了趙晉景的事兒在孩子面前爭分奪秒太過招搖,所以讓醫院給他用了鎮靜的藥,清醒的話,可能最快也要明早。”
“趙晉景的那些事兒,葉箏大部分都知道。”於季冷眼哼笑,“只不過,趙晉景大多瞞得挺好,或者,可能她也覺得,處理得掉,又無礙於仕途聯姻,著實無關緊要。”
“葉箏花了不少錢打點趙晉景背後的風流債,不然你們也找不來這麼多曝光的素材……可這人實在惡劣成性滿嘴謊篇,帶著他那三兩個仗勢欺人的狐朋狗友,早些年遮遮掩掩地留下了不少無從收買的禍患。”
江陌豎起資料夾板看向於季,指尖輕叩在夾子上沿。
“比如杜仁宇,比如萬楓商場裡的保潔高宏,再比如,李赫和李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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