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自然就想到程晏頭上去了。
“啊,那我沒打,我打他做什麼呀!”她馬上改口。
以後還指望程亭鈺跑腿呢,這麼好使喚的跑腿小哥真是難找,長得好看還個子高,甚至都能給她來個公主抱,最重要的是還物美價廉,跑一趟腿只要一文錢,這麼划算的買賣,打著燈籠都難找。
“我打得是程晏,那混小子極其不聽話。”
“我不管他。總之你注意著點兒手下的力道,女婿那麼弱不禁風的。那北魏王子沒使多大力氣,就把他推得三丈遠,你若是不收著力道直接暴露,估計能一拳頭把他錘死。聽到沒?”溫博翰根本不關心程晏,一心惦記著女婿。
主要是親閨女當時單手扛起石桌的場景,實在是讓人終身難忘。
那麼重的石桌,當初搬進院子裡的時候,可是好幾個工匠抬進來的,而到溫明蘊手裡,就像拿朵花似的,無比輕鬆。
“知道了。”
溫明蘊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早知道當初不喝那壺酒的,自從暴露之後,她爹就整日憂愁這點事兒。
一直到半夜三更,夫妻倆才有機會碰頭。
“你跟爹說什麼了,他老人家非說我打你了?”溫明蘊第一句就是找他算賬。
程亭鈺一頭霧水:“我讓他不要責怪你,你不僅給我出主意,還教我怎麼裝得更像一些。”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顯然資訊不對等,造成了他們的認知錯誤。
如果姜院判在現場的話,估計會感慨,眼前的場景真熟悉啊,和他們倆同床共枕卻不知師出同門,簡直如出一轍。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正醞釀睡意,忽然溫明蘊回想起白日打牌時,綠荷曾嘀咕過一句,說府裡的橘子熟了,金燦燦的掛在樹上,看著特別好看。
她頓時就犯了饞癮,甚至想起那酸甜的口味,嘴裡開始自動分泌口水。
“我想吃橘子了。”她睜開眼,突然冒出了一句,語氣特別認真。
原本已經快進入夢鄉的男人,瞬間醒了。
“現在要吃?”他問。
“嗯,特別想吃。”為了證明自己的態度,她還加重了幾分語氣。
程亭鈺看了看四周,桌上雖然擺著果盤,但卻偏偏沒有橘子。
而他們倆現在都處於裝病狀態,在旁人的眼裡,是夫妻雙雙等死中,如果喊人找橘子,也有些不現實。
最主要的是,看著溫明蘊這副狀態,也不像是要使喚丫鬟的意思。
男人對上她的視線,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抬起手臂,對著她攤開手。
溫明蘊也不問,從床頭摸出錢袋來。
自從他們確定了純潔的金錢關係之後,她就習慣將錢袋放在床頭,隨時隨地掏錢使喚他。
翻找一番之後,她從中拿出一錠五兩銀子,放在他的手裡。
“這麼多?”他有些驚訝地看著銀子。
“我想吃現摘的橘子。”溫明蘊道。
男人稍微一想,便反應過來:“只有程晏的院子裡,種了橘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