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些迷茫。
她說得這鬼話到底能不能信?
“你家那廚娘絕對不是一般人,一個能打十個好吧?能抓住我實屬正常。”程晏忍不住順著她的話說。
等說完之後,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立刻反駁道:“呸,不對,都給你帶跑偏了。明明是你那個變態小弟,把我打暈了,還給我穿女人的衣服,臨走竟然塞給我一堆胭脂水粉。你家是不是前面養了太多姑娘,輪到少爺的時候,忽然不會教了啊?”
溫明蘊聽到這話,差點沒崩住直接把白眼甩出來。
拜託,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樣,還說別人家沒教好男人。
“說那麼多做什麼,你快放我下來啊!”程晏不滿地催促道。
“哦,好。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去我孃家下藥啊?”溫明蘊小心翼翼地踩在椅子上,拿著匕首踮起腳,想要割斷繩索。
程晏根本沒聽清她問什麼,眼神一直盯著她舉起的匕首。
那把匕首相當鋒利,雪白的刀刃還泛著冷光。
吊起他的樹比較高,她哪怕踩在椅子上,也有些夠不到,再加上還踮起腳,又沒有扶住的東西,她就這麼搖搖晃晃。
那把匕首也在他的腦袋附近搖晃,甚至好幾次那刀尖都快從他臉上劃過。
“喂喂喂,你小心匕首,別戳我的臉,舉高點!”他大聲尖叫。
“哦,好。你回答我問題嘛,什麼時候再去下藥啊?”她依言把腳尖踮得更高了,努力伸直了胳膊。
“不去了,我不去了還不行嗎?”他根本沒心思回答問題,只是祈求趕緊放他下去。
“不去,你為什麼不去啊?”溫明蘊的動作頓住了,語氣帶著幾分冷凝的意味。
“還能因為什麼,你跟你孃家關係不好,我為什麼去折騰他們?那不是給你出氣嗎?我什麼好處都撈不到,我又不傻。”程晏斬釘截鐵地道。
在他的話音落下,忽然覺得有一縷東西從頭上落了下來,他定睛一瞧,才發現是他的一縷黑髮。
“你在做什麼?剛剛是不是把我頭髮割斷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別動了,去叫別人把我放下來!”
程晏看著那一縷飄飄揚揚落到地上的頭髮,再對上眼前女人冰冷的視線,忽然覺得頭皮發麻。
溫明蘊拿著一把匕首,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天色漸暗,冷風拂過把她的裙襬吹起,讓她看起來特別像個索命的女鬼。
程晏忽然覺得很冷,還忍不住想打哆嗦。
當他說完這些話之後,原本情緒還算平靜的溫明蘊,卻忽然變得面目猙獰起來,直接拿著匕首就衝著他的頭髮瘋狂割了起來。
“我一個清流世家出身的嫡小姐,嫁給你爹當繼室,他還帶個拖油瓶,我圖什麼?不就圖我能跳出火坑嗎?沒想到卻跳進另一個火坑,我讓你在家別跟著,你偏要偷偷去。我讓你跟青立去逛園子,你不逛偏要去給雞湯下藥。等我讓你再去下一次藥,你又說你不要乾了。你這個不省心的東西,叫你不聽話……”
溫明蘊一手抓住他的頭髮,另一隻手則握著匕首,大開大合地扎進他的頭髮裡。
嘴裡還在唸念有詞,活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
程晏徹底嚇傻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瘋的女人。
由於太過震驚和害怕,他連喊叫都忘了,至於掙扎就更不敢,恨不得化身成一隻縮頭烏龜。
可惜他沒有龜殼,只能縮著脖子,控制不住地打顫。
嗚嗚嗚,誰來救救他。
這個女人好可怕啊!
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髮髻,已經徹底散開了,地上滿是頭髮茬。
溫明蘊悄悄瞥了他一眼,就見少年直呆若木雞,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