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不然她何至於忍了這麼久,原以為是姊妹情深,現下看來,她就是條吃人不眨眼的毒蛇!
趙夫人心口滴血,她先前就是以為那人是謝望舒,這才同謝家解除了婚約!
趙夫人忍不住又要打她,叫人攔住了,她便大聲叫道:“前年年尾!她當日穿了件紅色小衣!同這趙時樞光天化日之下苟且!她那白花花的大腿上!還有個胎記呢!”
這事一嚷嚷出來,清河郡主就心知完了!整個人軟了一下。
趙夫人先前敢那麼嚷嚷,自然就是有證據的,世上女郎多,正巧在那大腿邊長了胎記的可不多!
清河郡主的臉色忽然灰敗,一下便失了力氣,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同顯王家聯姻的事情是徹底壞了,謝歡日後要如何是好啊……顧郎,就要去同謝家聯手了嗎?
顯王妃一瞧清河郡主的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謝歡真就是婚前同人苟且了!現下還想騙婚呢!
顯王妃一下跟吃了個蒼蠅似的,噁心的厲害。
謝歡被打的腦袋充血,嘴角掛著血,臉頰很快便腫脹起來,整個人都木了,旁人的竊竊私語響在她耳邊,現下殺人的動機都有了,她是為了滅口,前後便都說得通了。
趙夫人撞見了謝歡的秘密,謝歡不僅陷害給自個的密友,還懷恨在心,找了機會便要殺人滅口,自己卻也失足落水……
這一件件事情,一環扣一環的,謝歡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直直地看著邊上的明月。
大謝氏同魏老夫人一齊施壓,即刻便把謝歡收監待審了,顧家同顯王一家難堪收場。
今個這宴會一散,訊息一傳出去,整個京城都沸騰了數日,京城天子腳下,多少年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了,案子還沒審理出來,不論真假,謝歡欲殺人滅口,同人苟且的話本都編出來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流傳至大街小巷,情節跌宕起伏,那趙侯長子還是個頗有名氣的將領,後來趙侯夫人還當街鳴鼓,狀告謝歡當年在蘇州□□的事情,一下將這案子推到了高潮,從朝堂到大街小巷,人人都能講上兩句。那說書的先生也緊趕慢趕把這故事加進去,這本子一下便在京城裡火熱起來,趙夫人在裡邊倒是成了個正派角色,戲詞裡扇了那謝歡好幾個耳光,到了後來都有戲班子來演了。
皇帝越來越少上朝,明眼人都曉得,他身子不行了,只要一上朝,朝堂上便也為了此事吵得不可開交,謝歡現下還收押在牢中,蘇州地遠,難以取證,遲遲不定如何處置,有人講要嚴懲,有人講這女郎身世可憐,應小懲大誡。
吵來吵去的,俱都逼著顧相出來表態,實則是想看他如今到底站在哪一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顧治成已經無法獨善其身了。
坊間隱隱有傳言,太子數次拜訪顧相,也有講謝琅玉在樓裡設宴宴請顧治成的,流言魚龍混雜,講什麼的都有,總之俱都死死地盯著顧府,就等著這府中下一個動作了,他到底是站隊太子,還是扶持謝琅玉?
顧府已經閉門謝客數日,清河郡主長久地不出門,那趙夫人倒是身子健朗,整日出門,花蝴蝶一般地穿梭在各家的宴會上,提起顧家便叉腰直罵,把當日她是如何識破謝歡計謀的事情講得繪聲繪色的,倒是成了宴會上的紅人,十分受追捧。
日子一轉眼,天越來越熱,街上白日裡少有人出門了,在家中躲涼,京城都彷彿安靜了許多,旁人俱都等著顧治成站隊,是站太子還是站謝琅玉,又等著曉得那謝歡到底如何處置……謝家卻關起門,自顧地要熱鬧起來。
因為明月要過生辰了。
這是明月在京城的頭一個生辰,大謝氏講一家人熱鬧熱鬧便好,謝琅玉卻想大辦,寫了許多張帖子。
大謝氏雖覺著太過招搖,可到底沒攔著,想著來個喜事衝一衝晦氣,那厚厚的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