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聽見動靜也出來了，拿著菸袋鍋子把在旁邊圍觀的明南和明北都敲了一頓：&ldo;你妹不知道輕重你們也不知道?她才多大就讓她動刀伺候你們飯吃，你說你們是不是欠揍?&rdo;
明南和明北挺高的個子被又矮又瘦的李老太敲的抱頭鼠竄，李老太氣呼呼站在灶房門口掐著腰數落他倆：&ldo;也就是你媽看見的早，要是出來晚了讓蓁蓁割著手看我削不削死你們!&rdo;
明南躲在西屋一臉苦笑地伸出個腦袋：&ldo;奶，我們錯了，我是真沒反應過來。看著蓁蓁風風火火的拿肉洗肉切肉很像那回事的樣子，我們都忘了她還小的事了。&rdo;
&ldo;什麼?還洗肉了?&rdo;李老太大驚失色的把蓁蓁拽了過來，把她小手捂在手心裡果然冰冰涼的：&ldo;別站在那和木頭樁子似的!&rdo;李老太也顧不得和孫子計較，指揮著他倆團團轉：&ldo;明南給你妹倒盆熱水泡泡手，明北去給你妹沖蜂蜜水一會讓她喝了暖和暖和身子。&rdo;
蓁蓁哭笑不得的摟住了李老太的胳膊：&ldo;奶，我真沒事，一會我就暖和過來了，再說等肉切好了，我還得出去烤肉吃呢。&rdo;
&ldo;真能作。&rdo;李老太不滿地嘟囔了一聲：&ldo;讓你哥給你烤去，你在屋裡等著吃。&rdo;
&ldo;等他們烤了還不等分給我就吃沒了。&rdo;蓁蓁衝著端著熱水過來的明南皺了皺小鼻子：&ldo;而且自己烤也好玩，上次我和我哥他們在山上烤野兔就特別有意思。&rdo;
&ldo;有愛吃又愛玩真是拿你沒轍。&rdo;李老太一臉寵溺地看著蓁蓁，試了試水溫後，就把她的小手按在略有些燙的熱水裡，小手微微有些刺痛，隨即一種暖暖的舒適蔓延開來。蓁蓁手泡在熱水裡，興致勃勃地和李老太說：&ldo;我還沒吃過烤鹿肉呢，看書上說特別好吃。&rdo;
老李家吃鹿肉的時候也不多，上一次吃鹿肉還是七八年前，當時李木武逮了一頭鹿回來，家裡人吃了半個多月，那個冬天李老太就沒有畏寒，手和腳一直都暖暖和和的。
&ldo;鹿肉可是個好東西，晚上讓給你娘燉一鍋，你多吃兩塊，你嫂子也得多吃，這個產婦吃了特別滋補，奶水也好。&rdo;瞅了瞅旁邊聽了直流口水的明南和明北，李老太冷笑一聲：&ldo;傻小子火力壯，你們倆可別吃多了，省的晚上難受。&rdo;
明南是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了，瞬間就想明白了緣由，頂著一個大紅臉蛋子戴著帽子就躲出去了，明西正在院子裡點火呢，看著明南像是火燒屁股一樣跑出來，一頭霧水地問他：&ldo;你不是說進屋暖和暖和嗎?這時候跑出來幹啥?我還沒點火呢。&rdo;
明南狼狽地蹲在地上，搶過明西手裡的洋火和油布：&ldo;那啥，二哥你進屋去暖和暖和，我燒火就行。&rdo;
明東聽到兩個弟弟說話，見狀回過頭看著明南直笑：&ldo;不用說，這肯定是挨奶削了。&rdo;
灶房裡，王素芬很快按照蓁蓁的要求切了一盤烤串用的肉出來，蓁蓁怕太陽落山外頭更冷，也沒空醃製，直接往肉裡放了些鹽、撒了點胡椒粉，倒了一點酒，放了些油攪拌均勻後，把家裡人叫上，十來分鐘就串好了一百來串肉。
烤肉這種事家裡的男人都是行家，不用蓁蓁多說，明西就把肉串接了過去，放到搭好的架子上。外面天氣雖然冷，但是明南點了好幾個火堆，一家人圍著火堆倒也不覺得冷。蓁蓁跑到屋裡，從櫃子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個布小袋子，跑出來遞給明西：&ldo;這是我秋天時候讓媽幫我做的調料，拿蘑菇烤好曬乾磨成的粉，這個是孜然，你撒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