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奧地利籠罩在戰爭與屠殺的血色之中。
即使他們保持沉默,也因為特殊的黑髮黑眼,遭到難以想像的盤問與刁難。
他將這些書信拿給樊成雲,師父也是陣陣嘆息。
「楚家還存著幾個遠房親戚,鄭家卻是一個人都不在了。」
樊成雲看了看鄭家兄長最後的信件,視線落在郵戳時間,「這恐怕也是他們家發出的最後詢問。」
七十六年時間,戰爭動盪,足夠兩個大家族分崩離析、銷聲匿跡。
樊成雲也無比理解,為什麼鄭婉清失去了國內的聯絡,更加堅定的留了下來。
因為,楚書銘不在中國,他就在這裡。
照片中年輕優雅的旗袍女人,獨自一人撫養女兒。
她學習德語,外出打工,偶爾教授中文、音樂的空隙,在奧地利寫下了厚厚一摞漢樂府琵琶曲拾遺。
楚慕理得整整齊齊的《木蘭辭》《芳樹曲》《烏生》,比遺音雅社最初的研究資料,多了幾分鄭婉清後期的思考。
她清秀筆跡寫道「木蘭灼灼,忠孝兩全」,為《木蘭辭》新錄了一段琵琶譜。
又於《芳樹曲》的二十譜字旁,留下感慨:「芳樹日月,勿愁勿妒勿悵矣。」
唯獨那一首《烏生》,字字譜譜,反覆訂正。
黑紅藍三色鋼筆圈改的痕跡,佔滿了手稿的空隙,偏偏在「烏死魂魄飛揚上天」的詩句旁,乾淨篤定落下了一句——
「死生無常,但求魂魄歸兮,與我話情長。」
鍾應手中的拾遺稿,沒有半句提到楚書銘,他卻能夠感受到這句話深藏的悲傷悵惘。
恐怕年歲漸長的鄭婉清,已然知道楚書銘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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