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這瓢潑大雨中陌生的情緒。
後來,衛圻昏昏沉沉,意識慢慢從裡世界剝離,清醒過來。
衛圻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周圍什麼人也沒有,紗窗拉著,漏出了斑駁的陽光,還聽得到窗外的鳥鳴。
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有草地、有商羊、有一顆嫩芽,還有小小的塞恩少將,還有……還有什麼?
衛圻皺著眉努力回想,卻發現越是回想,頭腦越是空白。
就在這時候,商羊的糙漢音在衛圻的耳邊響了起來。
商羊:“你昏迷了三天了。”
衛圻聞聲轉頭,看到了床邊凳子上的一個布鳥窩裡的商羊。商羊蔫蔫的,毛依然有些炸。
不過,總算比在夢裡的精神。
衛圻似乎終於記起了發生了什麼,他毛毛蟲似地在被子裡扭了扭,奇怪道:“我記得我被抓傷了,怎麼不疼?”
商羊:“治好了,血也給你補回來了。”
衛圻:“哦。”
商羊:“你就沒什麼想問的,或者想說的?”
衛圻想了想,然後問道:“之前少將那樣摁住我,是不是想強暴我?”
商羊噎了兩秒:“你很期待?”
衛圻默默回憶了一下塞恩少將獸形的大小,然後換算了一下小少將的比例……
衛圻:“還是算了吧。”
商羊:“……”
衛圻:“我做了個夢。好像看到了很多東西,但是我有好多都記不起來了,都是很陌生的東西。”
商羊:“可能是塞恩少將的記憶碎片。你的裡世界形態才穩定,很容易受影響,以後大概就沒問題了。”
衛圻:“哦。”
……
衛圻:“少將他……怎麼樣了?”
綠唧唧
商羊聽了衛圻的話,嘆了口氣。
商羊:“我其實也才醒不久,只聽管家跟阿曼達他們說話的時候提到了一點。塞恩少將現在還在那幢樓裡,情況比前幾天穩定了些,但是……總之羅濛濛也束手無策,阿曼達昨天就去找了赫拉家,但赫拉家那邊一直冷著,剛才才通知了管家,說是盧謙和今天會抽空過來。”
這擺明是老麥克在耍威風。
衛圻皺起了眉,不由又回憶起三天前在那幢樓裡的畫面。
其實現在獸族混血不少見,但是一般的混血後代都是純人類居多;如果混血後代是獸族,往往會在人形的時候也保留一些獸族特徵——這類人在獸族和人類中都會遭受白眼,隨著種族矛盾的激化,這類人的生存愈發艱難,久而久之,連獸族混血也落了不好的名聲——這大概也是外界甚少提及塞恩少將血脈問題的原因。
但塞恩少將無疑是個特例。他完美地融合了人類和獸族的基因。不過那天塞恩少將的眼神……
衛圻的眉頭越發蹙緊。那看上去完全就是一頭野獸。
哨兵的狂躁只會讓哨兵產生破壞慾,他們會毀壞手邊的一切東西;但是那天的巨獸卻並沒有立刻殺了他。
所以衛圻想,恐怕塞恩少將獸化的時候,獸性的本能會變得強烈,在他犯病的時候甚至會支配他——這大概也是塞恩少將瘋症發作起來,比常人更迅猛、更難以控制的原因之一吧。
商羊見衛圻沉默良久,以為他在擔心,就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聽管家說,之前塞恩少將也有發病這麼嚴重的時候,不過都挺過來了。”
“嗯,我去看看。”衛圻抬起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結果剛坐起一半,又吧唧摔回到了床上,躺平。頭暈目眩,胃還跟著反酸。
衛圻虛弱道:“他們這幾天是不是沒給我吃東西?”
商羊:“你那是意識雲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