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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萱和蕭聞璟“絕交”過很多回,但是哪一次不是阮靈萱挑起來的,還從未聽見蕭聞璟要和她不再往來。
更奇怪的是明明兩人之間並無嫌隙,她不但給他石榴吃還邀請他放風箏。
怎麼就說到要絕交了?!
阮靈萱氣呼呼地回了家,剛好撞見阮二爺帶給她好訊息。
他已經說服了丹陽郡主。
阮靈萱馬上就將與蕭聞璟的那些不愉快拋之腦後,重展笑顏:“那爹爹可要向祖父、祖母保密,不要告知她們綿綿和阿孃要回來,到時候給他們一個驚喜,好不好呀?”
聽見女兒天真的話語,阮二爺的心早軟成一片。
“好好,爹都應你。”
地方官員三年一朝,也就是朝覲考察,參拜皇帝並接受吏部考核,決定往後的升貶獎罰。
期間巡按御史也會四處查訪,收集民意,上奏朝廷,以供參詳。
正月之前,所有地方官都應趕到盛京。
所以在十一月初,阮知縣打點好臨安縣的各項事宜,交接好工作,打算過段時間就帶著一家人赴京歸家。
臨安縣的百姓感恩阮知縣這三年的恩澤,隔三差五就有人到縣衙送特產禮物,阮知縣又是感謝又是婉言回絕,每天忙得像陀螺。
阮靈萱也很忙,她這三年在臨安縣交到了不少小姐妹,紛紛過來和她述說不捨。
像是她們這樣地方出身,家中、族中又沒有特別有本事的人,舉族世代興許都要在臨安縣這樣的小地方一直過下去。
所以阮靈萱回去後,她們此生可能都很難再相見了。
阮靈萱生性樂觀豁達,但也很感性,是以這段時間常常眼睛都紅得像只兔子。
蕭聞璟看見她,都沉默許多,連她功課做錯的地方都甚少直言批評,最多用手指多點幾下,讓她自己反省。
即便說了那等絕交的話語,他們還是照常一起習武讀書,讓阮靈萱漸漸都忘記了這件事。
這日,陳斯遠和薛貴一起來拜訪。
薛貴以前怎麼都看不順眼陳斯遠,等自己心願得償後,徹底洗心革面,能夠體諒於人,鄭重地跟陳斯遠道了歉,兩人當起了朋友。
阮靈萱特意叫了蕭聞璟一起來見。
薛貴此行來,一是與阮靈萱和蕭聞璟告別,二是告訴他們自己的好訊息。
原來不日他也要跟那位計大師出門遊學,增長見識,就不會再待在臨安縣了。
“這麼說薛富貴以後就是周遊四方,陳斯遠則繼續在書院讀書,那我和沈玠就回盛京等你們再相見啦!”
阮靈萱真心為兩人高興。
陳斯遠要走科舉這條路,最後一定會到盛京參加春闈,而薛貴四處遊歷也極有可能會到盛京。
他們將來還有見面的機會。
薛貴拍了拍陳斯遠的肩膀,囑咐道:“你可要好好學,好好考,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
“是,三位的大恩大德,斯遠永記在心。”陳斯遠斂袖行禮,十分恭敬。
阮靈萱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笑道:“那便說好,十年之後,我們一定盛京相見!”
上一世陳斯遠考中榜眼在十年後,這一世或許也會是這個時間。
“聽說盛京繁華熱鬧,還真讓人期待!是不是啊,斯遠兄?”
陳斯遠也露出了嚮往之色。
“盛天下之權,四海之財,世人神往。”
三人都面露微笑,唯有蕭聞璟仰起頭看著南歸的一群大雁。
能集天下之權的,可從來不是個幸福之地。
十一月中,阮家正式動身。
馬車四輛,主人、家丁僕從幾十人,外加上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