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的溫水,白殊決定先在吃飯上保持這段時間養成的習慣。
馮萬川沒想到白殊主動提起這個,倒是省了他的撮合勸說,樂得見牙不見眼:“好好,一會兒咱家讓人往宮裡遞個話,殿下必然不會耽擱。”
白殊又狀似無意地隨口道:“下晌我要去見表兄。上回我聽他說想尋玉雕大師,不知總管可有推薦?”
馮萬川一口氣推薦了三四個,還簡單介紹了下雕工風格。
白殊仔細聽著,又假作好奇地問:“這邱大師的風格,我聽著有點像殿下送我那塊鎮紙?”
馮萬川點頭笑道:“當年雕那鎮紙的,正是邱大師的父親。自然,更是大師中的大師,只是聽說如今已經封刀,不再雕玉了。”
白殊仔細記在心中,便和他作別,上車出門。
白殊昨日下午便派出小廝往今日要拜訪的各處送帖子,今日到應玄觀稍一敲門,先前接侍過他的小道童便開了半扇門讓他們進去。
白殊示意知雨給道童送上素糕點,溫聲道:“外頭稍回來的,安陽沒有,給小道長嚐個新鮮,甜甜嘴。”
道童一板一眼地謝過,又道:“師父尚在閉關,不便見客。”
國師一年當中就少有不閉關的時候,白殊也不在意,只道:“那我上柱香吧,都兩月未能來上香了。”
道童便領人進正殿,給白殊和跟進來的知雨、孟大分別送上三柱清香。
白殊帶人拜過,讓知雨捐了三兩銀子的功德錢——應玄觀的規矩是每位香客最多隻能捐一兩,多了不收。
道童送客之時,突然說:“師父上次出關時曾說,若是貴人來上香,便告知您留意一個日子。”
他接著便說了個日子。
白殊記下來,又問:“再沒有其他了?”
道童仔細想過好一會兒,搖搖頭。
白殊便笑道:“煩請小道長代我謝過國師。只要我在京中,開觀的日子必定都會來上香。”
他回到車裡,吩咐車伕去楊老大夫的醫館,才對小黑說:“那個日子,是在離奉城,你去追夜裡來人的那一天吧。你還做了什麼和以往不同的事嗎?”
國師知道白殊擔心的是什麼,既然特意提醒,肯定是和小黑有關。
小黑:“是那天。我沒做什麼特別的,不過,除了我獨自進皇宮的幾天,那是我和你斷開聯絡時間最長的一次。”
白殊順著黑貓的背毛,叮囑它:“把次長的時間記錄一下,以後不能超過了。”
小黑回頭舔了下他的手:“記下了,放心吧。我也不想和主人分開。”
楊家的醫館就開在永寧坊裡臨著卯酉大街之處,離永樂坊中同樣臨著卯酉大街的上景宮不多遠,進一處坊門再走半條街便到。
車子在醫館附近停下,知雨在車窗外道:“醫館裡不知出了什麼事,門口圍了好多人,孟大哥已經讓人去打聽了。”
白殊掛起窗簾往外一看,果然如此。
他等了一會兒,便見一名東宮衛領著個雜役打扮的人過來。
雜役在車外行禮道:“醫館前堂不方便進,還請楚溪侯繞到側門,楊公在後院候著您。”
白殊下車跟著他走,頗有些好奇地問:“是出了什麼事?”
雜役輕嘆口氣:“平王府來人,堵在醫館裡,非要請楊公過府看診。”
白殊眨下眼,忍不住心中暗笑一下。
進到醫館後院,白殊和楊老大夫兩廂見禮坐下。
白殊讓知雨捧上一個箱子,先道:“我帶了些肥皂過來給醫館,待用完了,楊公直管讓人去我鋪子裡領,記我的帳上便是。老大夫與楊大夫高義,日後醫館所用肥皂我都給資助了。”
楊老大夫連忙推辭:“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