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不由得摸摸臉,在心裡問小黑:“我臉很紅嗎?”
小黑誠實回答:“比早上紅約5。”
白殊在回來的車裡也覺著有些暈,卻只當是車廂悶,此時才察覺原來是發燒了。
劉家那邊倒也不急於一時,他乖乖地被知雨扶回屋躺下,又讓知雨去知會那頭一聲,待明天他搬到應玄觀安頓好,再去找劉道守說話。
白殊將打包行李的事交給能幹的小廝,自己吃點東西喝過藥,睡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醒來頭不暈了,身體卻還是乏力得很。
所幸搬家也不需要白殊做什麼。他直接坐上新馬車,自齊國公府大門而出,嚮應玄觀行去。
應玄觀同在長樂坊內,距離內城很近,每一任住持都是當時的國師。觀中除了年內特殊節日,常例只在每月初五與二十兩日開放讓人進香,平日裡十分清靜。
可今日白殊到時,門前卻是聚著不少人,都穿著統一的赭色窄袖圓領袍,腰佩長刀,安安靜靜地列著兩排堵在門口。
白殊在車內聽得知雨稟報,奇怪地揭開窗前厚簾子往外看,就見到個熟人。
“孟大郎?”
白殊推開車門下車,那頭孟大已經快步走到車邊,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