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相處了十多二十年的老鄰居了。
這次居然還讓他們跑了。
易中海心頭頗為遺憾。
畢竟奪坤之仇不共戴天。
“喲,易公公回來啦!”
就在易中海站在院子裡感嘆萬千的時候,身後卻是突然響起了那個讓他恨的牙癢癢。就是化成灰了也能認出來的聲音。
還沒等易中海回懟陳國樑,陳國樑卻是搶先再次開口。
“老易,聽哥一句勸,你啊,就別在院子裡站著裝深沉了,還是趁早回家去吧。這冰天雪地的。你又剛出院,可別給凍出什麼毛病了。
畢竟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畢竟你現在殘缺嘛?我聽說殘缺的人可不抗凍,別到時候直接給凍死了。
哎,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事,都懂,你以前不是經常教育我要尊老愛幼嗎?怎麼樣,我夠準老愛幼嗎?”
陳國樑說話,向來神一般鬼一般的。
前半句話,易中海聽著還算湊合。但是後半句,就無疑是對著易中海的臉上塗口水了。然後吐完了還要問一句易中海口水甜不甜。
氣得易中海差點就要化身咆哮天尊了。
然而因為技能前搖太長,等易中海醞釀好說辭,陳國樑早就跑沒影了。
易中海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也沒地方發洩。
只能鬱悶的朝著屋裡走去。
因為他一直提倡院裡人都是一個集體,要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為了以身作則,他家裡向來是不會鎖門的,甚至就連鎖都沒有一把。
畢竟平日裡,高惠蘭都在家中,根本就用不著鎖門。
等易中海將門一推開。
頓時就傻眼了。
一時間,他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自己家還是被掃蕩之後的廢墟了。
桌子被人拆了一條腿。躺椅也被人大卸八塊。
被褥什麼的亂七八糟的在地上到處都是。上面還有好些個黑漆漆的腳印。
要不是還能隱約透過花色分辨出這是自家的被子。易中海都要以為這是賈張氏的被子了。
還是,褥子上一灘黃色的水漬是怎麼回事。
被子上那一大坨又是什麼鬼?
米田共嗎?
看著雜亂無章的屋內,易中海的血壓不斷飆升。
好在易中海這時候還算保留著一絲理智,意識到屋裡遭賊的易中海急忙招呼著高惠蘭去看藏錢的位置怎麼樣了。
不多時,高惠蘭從裡面走出來,面無表情的對著易中海搖了搖頭。
這時候易中海再也繃不住了。
“畜生啊!畜生!”
吼完之後,易中海兩眼一翻,直挺挺的便倒了下去。
而易中海歇斯底里的兩句話,自然也傳到了院子裡。
院裡眾人也是紛紛從厚簾子後鑽了出來。
這會還沒下班,院子裡的就只有一些沒有工作的婦女而已。來到易中海家門口,看著戰損風裝修的易中海家一時間也是有些傻眼。
一個疑問不禁浮現在眾人的心頭:他們家是什麼時候變了裝修風格的,自己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