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那是屬於女孩子的味道,和男孩身上的汗臭腳臭截然不同,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世界...
等到簸箕裡已經裝滿了落葉,謝隨沒讓她碰這玩意兒,將雨傘塞進她的手裡,然後彎腰端著簸箕,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桶跑過去,將落葉全部傾倒進垃圾桶。
等他回來的時候,身上衣服已經全然淋溼了,他索性不再進傘裡了,端著簸箕站在雨中。
寂白想給他撐傘,謝隨卻往後退了退:“不用。”
反正都溼了。
寂白心裡挺過意不去,向他道了聲謝。
大雨衝得謝隨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忽然沉聲道:“小白,你聽著,以後有這些粗活兒都來找我,我幫你做,什麼破操行分老子也不搶你的。”
寂白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謝隨垂首望了望手裡骯髒的簸箕,想了想,挺不好意思地說:“你的手很乾淨,好好拉你的大提琴,髒的,累的...都交給我。”
寂白的心狠狠地顫慄了一下。
一語成讖,上一世的謝隨,將她像公主一樣保護著,為她做了很多很多事,那些髒的、累的、不見天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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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的陽光非常難得,謝隨倚在窗邊陽光下,睡得迷迷糊糊。
教室後排有幾個男生正在看手機影片,是學校剛發的招生宣傳片,宣傳片裡有寂白領廣播體操的畫面,整整有二十秒之久,而且還是正前方的特寫鏡頭。
畫面裡,小姑娘白皙的臉蛋綻放著燦爛的微笑,清澈的眸子在陽光下格外通透。
男孩們低聲議論著——
“寂白太漂亮了吧!”
“這比她姐姐不知道好看到哪裡去了!”
“操,早知道老子當初就不追她姐姐了,還被人笑話了,老子直接追她不就得了嗎!”
“哈哈哈,對啊,姚哥,你追她肯定有戲,這妹子從來沒被男孩追過,說不定早就飢渴了,一瞄一個準呢!”
“現在也不晚嘛,你看她這麼純,滋味肯定不錯。”
……
男孩們聚到一起,聊起女生來多半是沒有好話的。
叢喻舟預感到不妙,側過了腦袋,果不其然,謝隨睜開了漆黑的眸子。
“隨哥……”
謝隨起身穿過人群,走到出言不遜的姚武身前,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重重地按在了牆上——
“奉勸你,這張臭嘴裡,這輩子都不準提到寂白兩個字。”
他眼角透出狠絕的意味,看來是真的動怒了。
姚武仗著家裡有錢,平日裡在班上作威作福,恃強凌弱,也從來不是吃素的。
他掙開了謝隨的桎梏,冷笑道:“喲,原來隨哥也看上了?怎麼辦,看來只能自由競爭了,要不咱們去廁所比比長度,讓寂白自己選。”
叢喻舟看到謝隨眼睛裡瞬間起了血絲,心道不妙,還不等他阻攔,謝隨直接拎起身邊的鐵凳子,反手朝姚武砸了過去!
只聽一身悶響,鐵凳子穩穩地砸在了姚武那硬梆梆的腦袋上,直接開了瓢!鮮血自他的腦門頂流下來,宛如蜿蜒的血蚯蚓,順著他的臉流下來。
滴答,滴答,鮮血流了一地。
整個教室安靜了整整十秒,立刻炸開了鍋。
“姚武流血了!”
“你沒事吧!天吶,好多血,快叫老師!”
“叫什麼老師啊!送醫務室!”
姚武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單手捂著頭,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
“你嘴裡再敢提她名字,老子讓你死。”
謝隨冷冷說完,扔了凳子,暴躁地轉身離開。
班上好幾個男生擁著姚武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