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找到了。而且我承認,還極其令人滿意。那真富有藝術性,我熟悉那種新鮮獨特,毫不抄襲別人的……偉大的藝術!當那一夥人屋盜竊者和殺人兇手暗中策劃偷偷潛入屋內時,事先會派遣同謀:管子工,送貨小廝或者其他工人,進入屋裡。這些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地幹活。人們看見他們的次數越多,就越好。他們成了那裡的熟人,常來常往,人們習慣於見到他們。然後,到了計劃的日期,他們從房子裡出來……又進去……再出來……再進去……然後,當盜竊團夥的頭子來到時,有人再進來,這人已不是人們經常看見出出進進的那個人,而是酷似那個人的新來的人,別人會相信他就是原來那個人。這可真令人叫絕吧?&rdo;

巴爾內特語氣強烈地對德爾&iddot;普雷戈講:

&ldo;真有天才,德爾&iddot;普雷戈,是的,真有天才。另外的人,我重複一遍,企圖作案時,極力不讓人發覺,就像醫院裡的老鼠,穿著不引人注目的顏色的衣服,神態也不引人注意。而他們呢,明白自己應該惹人注目。如果一個戴毛皮帽子的俄國人,如果一個褲管鼓鼓的土耳其人老是一天四次走過樓梯,誰也不會去數他多進來了一次而少出去一次。然而,那次進來的就是同夥。誰也沒有料到:他們就是用的這個手法作案。讓我們脫帽致敬吧!那個想出這個方法,並加以實施的人,是一個大師,我假設,實際上這樣的大師不會只出現兩次。我認為本‐瓦利和阿維爾諾夫伯爵是同一個人,難道不可以合理設想:那個人以第三種形式,第三次出現在我們要破的案子裡呢?首先是土耳其人,然後是俄國人……然後是我們在這裡能夠發現的同類性質的外國人,穿著同樣特殊服裝的人嗎?&rdo;

他停頓了一下。奧爾加憤怒地打了個手勢。她忽然明白了巴爾內特解釋的目的,於是表示不滿。

&ldo;不是這樣的。你含沙射影,我很氣憤。&rdo;

德爾&iddot;普雷戈微微一笑,神情寬容。

&ldo;您別管了,奧爾加夫人……巴爾內特先生在開玩笑……&rdo;

&ldo;當然,德爾&iddot;普雷戈,&rdo;巴爾內特說道,&ldo;我在開玩笑。您完全有理由不理會我講的冒險小故事,至少在知道結局之前。我的確知道,您是外國人,您穿衣服惹人注意,白色手套……白色護腿套……您的確有一副多變的面孔,適合改變形象,它除了幫助您從俄國人變成土耳其人外,又幫助您從土耳其人變成冒險家。您的確是這所房子的常客,您的許多職務使您每天被召來好幾次。總之,您有正直的人的好名聲,無可非議,而且有奧爾加&iddot;沃邦替您擔保。因此,要控告您根本不可能。但是,怎麼辦?您明白我的難處嗎?唯一可能的罪犯就是您,然而,您又不可能是罪犯。奧爾加&iddot;沃邦,不是嗎?&rdo;

&ldo;他不是罪犯,不是,&rdo;她說道,眼睛裡閃著焦慮與激動的神情。&ldo;那麼,你要控告誰?用什麼方法?&rdo;

&ldo;用一個很簡單的方法。&rdo;

&ldo;什麼方法?&rdo;

&ldo;我設了一個圈套。&rdo;

&ldo;一個圈套?是怎樣設的?&rdo;

吉姆&iddot;巴爾內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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