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萬銀子,還想怎樣?難道要我們夫人把位置讓出來給您,您才肯收手麼?我提醒您,要說打算盤,我們夫人論第二,這大齊朝沒有人排第一。所以您的算盤,註定是打不過我們夫人的!您還是趕緊回去,該嫁人嫁人,該收手收手,好好過日子,瞎折騰啥呢?”
穆夜來被蕭義說中心事,一時惱羞成怒,忍不住抬手就打了蕭義一個耳光。
蕭義明明躲得開,卻故意不躲,生生捱了她一記耳光,才用手捂著臉,後退一步,道:“穆三小姐好大的架子!——居然打上門了!我蕭義是奴僕,惹不起您總躲得起!”回身一聲厲喝,“以後再看見這人上門,給我關門放狗!”說著,往旁邊一站,一隻兇悍的嘴裡滴著口水的獒犬從門內飛撲出來,差一點就搭在穆夜來的肩膀上。
“啊——!”穆夜來驚得一聲慘叫,被嚇得倒退幾步,摔倒在地上,才看見那獒犬的脖子上拴著一根粗大的皮繩,被後面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緊緊拽著。
“還不快滾!”蕭義冷哼一聲,轉身命人關了角門。
那隻兇悍的獒犬也被關在門內,嘶吼般的狗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見到這隻獒犬,穆夜來才相信真的是蕭士及不想見她……
因為這是蕭士及從漠北軍中帶回來的獒犬,他視若珍寶,長安城根本就沒有這個品種。
蕭義打發完穆夜來,故意頂著臉上的手指印去後院回話。
杜恆霜的上房裡,蕭士及正在看平哥兒和安姐兒的功課。杜恆霜在旁邊收拾箱籠,找些天竺棉布出來給陽哥兒做些夏天穿的衣裳。
看見蕭義進來,蕭士及皺了皺眉,問道:“你的臉上怎麼啦?”
蕭義故意皺著臉道:“這是剛被穆三小姐打的……”
杜恆霜抬頭,淡淡地問道:“怎麼?穆三小姐居然打上咱們家門了?”說著,又笑著對蕭士及道:“既然穆三小姐來了,侯爺還不去見一見?您看,把人家給急的,都動手了。可惜了我們蕭大管事,在府裡多威風的人,也被個外人打臉了。”
蕭義忙躬著腰道:“夫人過獎了。這些委屈,夫人都受得,我怎會受不得?——再說都是打臉,我的臉皮糙肉厚,多打打也無妨的。”
蕭士及聽得低下頭,默默地拿筆又給平哥兒寫的大字上圈了幾個字,才拍拍他的肩膀,道:“寫得不錯。下午爹要看看你的弓馬騎射練得怎麼樣了。”
平哥兒歡呼一聲:“我等著爹!”說著,拉了安姐兒的手,一起跑出去練習去了。
蕭義也趁勢想告退。
杜恆霜叫住他,問道:“穆三小姐到底有什麼事?你問了嗎?”
“她有什麼事,跟咱們有什麼相干?”蕭義撇了撇嘴,撐直了腰站著。
杜恆霜笑道:“話不能這麼說,她到底是侯爺的救命恩人。”
“可是已經送了她十萬銀子,又被她把侯爺的檢校荊州刺史一職給弄掉了。——這兩樣加起來,也還得差不多了吧?”蕭義說著話,睃了蕭士及一眼。
蕭士及靠坐在條桌後面的太師椅上,臉色諱莫如深,一言不發。
杜恆霜搖搖頭,笑道:“不是這樣算的。你知道的,侯爺這人最是重情義。穆三小姐既然救了侯爺一命,侯爺大概是要把他這條命賠給穆三小姐,才算是了結的。”
蕭義聽得大急,不斷給蕭士及眨眼睛使眼色。
蕭士及咳嗽一聲,道:“這話太過了。我什麼時候要賠命給她了?”
“沒有嗎?哦,那是我理會錯了。我還以為,侯爺不僅要把命賠給她,還要把咱們家都賠給她呢。”杜恆霜帶著淡淡的譏誚,打趣道。
蕭義見勢不妙,忙倒退著出了房門,將屋子留給侯爺夫婦兩人。
蕭義走了,蕭士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