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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你要嫁人了,搞不好要嫁王爺!王爺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以前也是個王爺,也沒有見生出什麼三頭六臂來。使公已經在路上了,算算時間,天不亮就能回錦城。”
老賈開啟了荷葉包,軍爺們一哄而上,上去吃肉去了,唯獨蘇筠不攏邊兒,圍著段怡說了起來。
“段三,內宅沒有什麼好的,我阿孃有一屋子人伺候,還是鬱鬱寡歡,最後死了。”
段怡見他著急,笑了笑,偷偷拿出了一個單獨的荷葉包,遞給了蘇筠。
蘇筠接過一瞧,頓時樂了,他雙目亮晶晶的,像是落入了星光。
“又給落魄小王爺吃獨食,段三你也太偏心眼子了!”
那肉還沒有入口,老賈便端著酒盞走了過來,他收起了沒正形的樣子,湊了過來,“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是說要做幾日貴女,最近不再過來了麼?”
段怡伸手從蘇筠開啟的荷葉包裡,拿了一坨滷肉,嚼了一口,又接過賈參軍手中的酒盞,一飲而盡。
“蘇筠說得對,內宅沒有什麼好的,我倒是想做個太平孫女,哪裡曉得,個個都叫我不太平。再這般下去,指不定就要被人滷了,當這肉打包送出去了。”
老賈皺了皺眉頭,“這不像你啊!只有你欺人的份,旁人哪裡打得過你。”
段怡搖了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內宅的彎彎繞繞,繞得人煩不勝煩。
左右這幾日功夫,她該摸清楚的,都已經清楚了個大概了。
以不變應萬變本事上上策,可京城的訊息一來,這攤子水就像是被人用大棒子攪合了一遍似的,湖面泛舟立馬變成了激流勇進。
“吃完肉喝完酒,有一票大的,幹還是不幹?”
賈參軍雙眼冒出了精光,他搓了搓手,激動道,“幹什麼?打家劫舍?還是佔山為王?”
段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腦子裡能想點旁的麼?”
賈參軍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吃著肉的蘇筠,“你讓一個土匪的兒子不提打家劫舍,就像不要一個落魄王爺提他爹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蘇筠見狀,不滿地打斷了他,“你莫要胡攪蠻纏,聽段三說正事。”
賈參軍瞪了蘇筠一眼,卻是當真正經了起來,“你說。”
“你將我外祖父即將回城的訊息放出去,說清楚他是接了明睿一道兒回來。邊城敵軍虎視眈眈,劍南軍無法脫身回錦城,只有小隊人馬相護。”
“東宮被廢,三皇子同五皇子的地位,與此前不可同日而語。以前他們沒得爭,對於劍南可以徐徐圖之。可如今不一樣了,誰先拿下這一城,誰就增添了一枚入主東宮的籌碼。”
太子被廢,可天子並非只剩下兩個兒子。
天高皇帝遠,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變故?這兩位都不會在錦城耽擱太久,一定想要快刀斬亂麻,拿了功勳速度回京。
“訊息剛到青雲巷,他們正是喜昏了頭的時候。等祖父明日進城,再想刺殺便不容易了,換我是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賈參軍聞言大駭,他快步的走進了屋子,見段怡跟了進來,方才壓低了聲音又道,“小姑奶奶,外頭門都沒有關,你怎麼就在院子裡說起這樣的大事來了。”
“你這是兵行險招,祈先生能同意麼?萬一……我是說萬一……”
段怡搖了搖頭,“沒有萬一。他們帶了多少人馬來,你這雙眼睛,盯得清楚。想要偷偷運人進錦城,那也不是一日之功。”
“若是可以不流血,誰想拿命去搏?雖然如今面上還沒有撕破,但是你我心知肚明,從我舅父死的那一日起,咱們劍南道就不可能被任何人拉攏。”
“既然這場硬仗遲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