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如先殺一些算一些。不要臉的人才能取勝,要臉的人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硬生生的吃下這個悶虧。”
“再說了,若是他們心思正,不去截殺,那咱們也無敵可殺不是麼?”
賈參軍咬了咬牙,“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正直到捨不得誘敵的人麼?我明明就是那種卑鄙無恥到使公恨不得一腳將我踢飛出劍南軍的人。”
“若是段三你想用美人計,我都毫不猶豫光著膀子就上了。我倒是想主動出擊,可我沒有虎符,誰會聽我號令?”
誘敵出擊
賈參軍說道這裡,輕嘆了一口氣。
他不是顧從戎的嫡系。
這事兒說來話長,就在兩年之前,他還是青城山上的一個土匪頭子,真正乾的是佔山為王的勾當。倒不是他這個人窮兇極惡,實在是老子就是土匪,他這個做兒子的不做土匪做什麼?
他綁了落魄小王爺蘇筠,原本以為發了大財。
卻不想大財沒有來,財狼倒是來了一匹。
眼前的這位段三娘子,憑藉著嘔死人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一杆無敵長槍,軟硬兼施的將他招了安,做了個大頭兵。
他倒是努力,很快就融入了劍南軍中。不過到底人微言輕,那等號令三軍的事情,不是他能做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做到了八品下階的小參軍。
段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麼吃呢?還虎符,別說你了,就是我也沒有摸過那東西。我外祖父恨不得在他肚子上掏個洞,將那虎符藏進去,整上一出十月懷胎。”
“再說了,就你能使美人計麼?瞎子瞅見了,那都得嚇得重見光明。”
老賈一箇中年漢子,一身匪氣,同美人兩個字,那是哪哪兒都不沾邊的。
“若是拿了虎符,領著劍南軍去殺人,那咱們就不是幹一票大的,那叫反了!”
反不反的她無所謂。
可是顧從戎為人正直,她沒有辦法替這個盡忠了一輩子的人豎起造反的大旗。
賈參軍訕訕地笑了笑。
隨即又驚恐的看向了段怡,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吃得一嘴油光的毛孩子蘇筠,然後看向了屋外頭叫嚷得像是返祖的猴子一般的兄弟們……
“你該不是就想要我們這些人去吧?小姑奶奶,知道你會上墳,可我不想讓你給我上墳啊!”
不等段怡接話,一旁的蘇筠便將手中的荷葉包一擱,罵道,“若不是段三,你的腦殼早在菜市口被人當球踢了。”
“現在天大的功勳擺在你面前,就差喂到你嘴裡了,你竟然還猶豫!怎麼著,剛吃了段三的肉,你就翻臉不認賬了!看看你眼前說這話的人是誰,是段怡啊!”
蘇筠說得痛心疾首,段怡聽得面紅耳赤。
不是,你嘴裡吹得跟天神一樣的人,是在說我麼?
孩子你對我是有什麼盲目的,我自己個都沒有的自信!
賈參軍咬了咬牙,他一拍大腿,湊了過去,“怎麼幹?”
段怡湊了過去,“布袋口,雙向埋伏。我飛鴿傳書與祖父,你放風聲出去。辦完咱們就出城。”
段怡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有些泛黃的輿圖。
一張薄如蟬翼得絹帛之上,細細的畫著錦城附近的山水河流,而段怡口中的布袋口,便是顧從戎接了顧明睿回錦城的必經之地。
那地方是個山谷,有個狹窄的入口。
段怡伸出手來,指了指布袋口前方的位置,“祖父先前飛鴿傳書,大概在這個位置,他若是想要明日天不亮便到錦城,定是要連夜趕路。”
“那麼行至布袋口已經過了子時,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整一條路,最佳的設伏之地,便在這裡。因為入口狹窄,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