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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笑著搖了搖頭,“老賈撿,術業有專攻,土匪就擅長搶東西,我去給兄弟們造飯了!”
他說著,拍馬而去。
段怡瞧著他的背影,心中暖洋洋的。
那日除了老賈帶來的軍中兄弟們之外,老牛也帶著牛嫂,還有他那小館裡的吃食,一併跟了過來。他沒說什麼感人肺腑的話,只說擔心段怡沒有伙伕,所以他來了。
地上的高義瞧著目瞪口呆。
“段怡一早就知曉,你並非是真心想要投降。入口在演武場那麼明顯的地方,黃澄沒有理由不知曉。”
“我們打黃澄,乃是智取,並非不可力敵,而是不願也。因為這些兵,都是黔州軍,每殺死一個,投降之後,為我們所用的人,便少一個。”
崔子更罕見的解釋了起來,“先用我們在錦城打敗黃澄的辦法,嚇破了他的鼠膽。然後再讓蘇筠殺了其中一個敵將,讓老牛換上了之後,來扮敵將勸降。”
老牛雖然在戰場上受過傷,不能夠長久作戰,但是就使出一刀,殺死一個被嚇破了膽的二世祖小將軍,並非是什麼難以完成的事情。
“你太著急了”,崔子更說道,他頓了頓,朝著一旁的一個親兵看了過去,“你領著兩個人,將他抬回家去,見她妹妹吧。”
高義一愣,看向了崔子更同段怡,“你們不殺我?我騙了段怡,還是手下敗將,死有餘辜。”
段怡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兒,“你這個人,怎麼總是自說自話的。先前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殺一個少一個的。”
她說著,突然正了正色,“忠勇於軍人而言,只令人肅然起敬的品格。只不過良禽擇木而棲,忠勇也應該獻給值得的人。”
她說著,拍馬上前,“你會做甜板麼?我聽聞是用蔗糖糯米蒸的,下頭用粽葉子裹著。吃起來又甜又軟糯的。若是放在鍋裡煎,那裡外枯裡嫩。”
崔子更看著她嘴饞得很得樣子,點了點頭,“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一仗打了三日三夜,被那餓死鬼附了身。”
段怡切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打仗只有我一個,你站那城樓上一動不動的,被懶死鬼投了胎似的。”
崔子更眯了眯眼睛,“打黃澄還用得著我動手?那你豈不是要擔心自己被笑話死?”
段怡呵呵一笑,“想誇獎我便直接誇,何必咋麼拐彎抹角?這不跟大姑娘嫁到對門,還非得繞城一週一樣麼?多此一舉!”
段怡說完,等著崔子更回懟他,卻見他勾了勾嘴角,認真的說道,“誇獎你。”
段怡一梗,忿忿地看了過去,“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講嘴德!明明我們是互罵的關係!”
高義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一時愣了神。
“不殺我麼……”高義喃喃道。
沒有無用之人
老賈用長繩拖著一捆甲衣,從旁經過,他停下腳步,將身上的繩子一甩,活動了幾下胳膊。
“你怎麼不走了?咱們在劍南的時候,就是專門清掃戰場的,到了黔中,沒有想到還是要幹老本行啊!這可比殺人無趣多了。”
跟在他身後的蘇筠,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見老賈不走了,好奇的看了看癱坐在他面前的高義,“啊,我曉得,你不就是那個騙段三的人麼?黃澄有什麼好的,就值得你那麼拿命效忠他。”
高義恍恍惚惚的沒有回答。
前頭停下的老賈,卻是從袖子裡掏出一根麥冬,放在嘴裡嚼了嚼,“總不能真要段三去討米養活你,清掃戰場有什麼不好,不要錢的甲衣兵器。”
蘇筠一聽,哀嘆了一聲,“這能有幾個錢?若是真缺錢花,不如我帶你去,把我父親的庫房給劫了?左右你也